张芷晴极其厌恶张赫这种高高在上、仿佛是名法官的姿态,再次拍案而起,打算和张赫战斗。黄粱担心局势可能会在言语的冲突中升级,就赶忙抓住张芷晴的手,把她往外拽。
他一边拖着挣扎的张芷晴,一边冲人坐在餐桌旁的几个人说:“那个,我觉得累了,想回客房休息一下。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也都回自己房间吧。在这里聚着也没什么用。总之咱们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都保存点体力,谁知道这场暴雨还要持续多久。”
丢下这番话,黄粱就拖着张芷晴离开了气氛无比压抑的餐厅。直到被拖到一楼大厅,张芷晴才停止挣扎。她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被一股看热闹时特有的兴奋取代,变脸速度之快,让黄粱都看呆了。
“你、你怎么了?”黄粱迟疑着问,“又在琢磨什么呢?”
“没什么呀,就是觉得这场戏特别精彩。你干嘛把我拽出来呀?这么好看的互撕,错过就没机会了!”
黄粱无语的翻着白眼:“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替你那位白姐打抱不平呢。”
“我和白羽的关系也就一般般。”张芷晴大言不惭的说,
仿佛完全忘记了前几天她在向黄粱介绍白羽时,把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说成是情比金坚。“看样子白羽的确有期盼自己亲叔叔早点心脏病发作的理由。那可是好几亿呀,别说是盼着自己亲叔叔心脏病发作了,她自己心脏病发作也在所不惜呢。”
“自己心脏病发作?挂了的话,一百个亿有个屁用啊,全换成金元宝吗?”
“些人就是要钱不要命。你不也知道那句话吗,之所以还未背叛,只不过是利益不够。”
“少看点厚黑学的书吧,那东西没什么用。”
“是没什么用,但都是大实话,总之经过张赫这么一闹,我也觉得那老头的死是有些古怪。而且黄粱,你不觉得昨晚咱们睡得都有些死吗?我根本就没有听到雷声。”
“这么说的话,我好像是也没有听到雷声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第二天了就。”黄粱嘀咕道。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张芷晴边走上楼梯边说,“你和我,咱俩都不是能早睡的生物。但昨晚你早早睡了也就算了,我也特别困,这就多少有些古怪了,你不觉得吗?”
“这个吗也没有什么解释不
了的吧,昨天又是开车、又是坐车,累一点很正常啊。而且我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利索,就被张赫拉去感受了一次摩托车的风驰电掣,嗯,我早点儿倒是解释的通。至于你你昨晚睡的属实有些早了。”
“对呗,而且不光是咱俩,方才在餐厅的时候,我趁机问了一下其他人。除了王妈今天早上早早起床工作,其余的人都是很早就睡了,今天很晚才醒。尤其是郑大成郑医生,他自己说平时觉很少的,一个晚上能睡个四五个小时都算是多的了。但是昨天他一口气睡了差不点十个小时呢。这就有些古怪了。”
“还真是芷晴,莫非你是在怀疑——”
“对,”站在二楼寂静的走廊上,张芷晴转过身盯着身后的黄粱,她压低声音说:“黄粱,说不定这场心脏病发作或许真没那么简单。”
黄梁挑眉注视着她:“你觉得张赫的话有道理?”
“至少不能说他完全是无中生有吧。为什么刚好是昨天晚上呢?就因为下雨打雷吗?我不这样觉得,我认为张赫的怀疑是有一定道理的。咱们几乎全都早早睡下了,就像是有人不想让
咱们去打扰自己晚上的既定计划。”
“可也不是所有人全都这样啊,王妈不就是一早就起来做早点了吗?”
张芷晴耸耸肩:“可能是因为王妈自己一个人睡在一楼的缘故吧,即便三楼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听不到。但是住在二楼的我们,就有可能妨碍到那名导致白航死亡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说张赫的怀疑是有理由的,说不定那个让白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