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试图和为他们进行抽血的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沟通,可这个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的人没和他们说任何一个字,只是专注于抽血工作。
那之后虚弱无力的黄粱三人被一一放在电动轮椅上。三个人被轮椅送回到居住的那间套间的过程中,黄粱突然留意到瓦拉内的坐姿有些奇怪。
这人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一侧,让自己的半边身子几乎悬空着。由于他身体靠向一侧,他坐着的那台电动轮椅在行进时总是会不自觉的偏离直线,好几次在拐弯时瓦拉内都险些从轮椅上跌下来。
可即便如此,瓦拉内还是执拗的保持着抬起一侧屁股的别扭的姿势。黄粱用眼角余光默默观察着这名室友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他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对瓦拉内这个人更加深了几分忌惮,这人胆子大的超乎想象!属于湿手就敢摸电门的狠人。
一路被电动轮椅送回到住的套房,由于被抽了血的缘故,三个人都冷汗直出、脚步虚浮。陈瑞强撑着坐在了起居室内的沙发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黄粱坐在一旁,同样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他眼神空洞的望
着虚空中的一个点,但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追踪着向卫生间走去的瓦拉内。
卫生间的门被瓦拉内一把关上,隔绝了黄粱探寻的目光。陈瑞正打算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却被黄粱给推醒了。他有些不满的问:“干吗呀?魏哥,让我歇一会儿。我感觉自己都被掏空了。”
“一会有的是时间休息,”黄粱强拉着陈瑞从沙发上站起,“别发出声音,跟着我,咱们去看看瓦拉内在卫生间中做什么。”
“啊,他能做什么呀?他总不可能偷偷在卫生间吃东西吧?”陈瑞不以为然的说。
“别废话,跟上!”
叹了口气,陈瑞只能跟着黄粱向卫生间悄悄接近。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般,尽量控制着脚步声,不让待在卫生间内的瓦拉内察觉到。
这间套房内的所有门全都无法上锁,更准确的说,住在里面的这三个人没有锁门的权限。所以当黄粱拉开卫生间关上的房门时,没有感到任何阻力,房门被他一把拉开。不大的卫生间内,瓦拉内正弯着腰、手伸到身后,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站在洗手池前。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两个大男人站
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还没来得及把睡裤拉起来的瓦拉内瞬间涨红脸颊,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涌到嘴边的脏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黄粱抢在瓦拉内反应过来前,冲进卫生间内一把抓住他纤细得过分的手腕,猛地往一旁的洗手池上一砸。
瓦拉内手上捏着的大概有手指大小的东西掉落在洗手池内,洁白的陶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瓦拉内吃痛加上震惊,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跄着摔倒在瓷砖地面上,头险些撞到马桶。
站在门口的陈瑞惊愕的注视着这一幕,他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目睹这么诡异的一幕发生。为什么瓦拉内手中会拿着个银色的小东西呢?这东西是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为什么他不把裤子提起来呢?
一个又一个疑问挤满了陈瑞的脑子,他只能将目光看向对这一切似乎早有预料的黄粱,无声的寻求答案。
黄粱把掉落在洗手池中的那个银色物品用清水冲洗了好一会儿,才抽出一张卫生纸,把那东西包起来拿在手中。
这是一个银色的、大概有拇指大小的椭圆形物品,也不知道这个纺锤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黄粱推测可能是某件工艺品上的装饰。被眼前这个狼狈挣扎着站不起来的瓦拉内偷偷藏在身体里,就这样瞒天过海,被带回到这间套房。
考虑到他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屈指可数,黄粱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之前在乘坐电动轮椅回来时,他必须翘起一侧身子,那肯定不是出于好玩。
“我说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