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夫人不喜欢听取他人意见,甚至根本就不希望别人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她的时间。
果不其然,夫人皱了皱眉,说道:“不着急。现在还太早。我还不太清楚这个男人究竟能再给我多大的惊喜,再观察一段时间吧,要是这人实在是不识趣的话,就再说,反正就算他人间蒸发了,又有谁能知道他曾经是我的客人呢。”
奥维利亚默默点了下头。夫人把目光放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她将文件夹翻开,那里边有一张表格,上面好像是某个人的身份信息表。
奥维利亚看了一眼照片,毫无意外的,就是那个叫做魏来的男人。她清楚这男人肯定不叫这名字。
你的真名是什么呢?奥维利亚在心中小声呢喃道。
————,————
在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黄粱过着一成不变的规律生活,每天都在饥饿中熬过难熬的时光。让他最为痛苦的倒不是这种时刻饥肠辘辘的折磨,而是这种没有任何改变的反复,他已经被禁锢住在时间的枷锁中,无法自拔。
每天早上,几乎在相同的时间起床、在相同的时间用过早餐、在相同的时间吃
过午饭、在相同的时间放风,然后在相同的时间回到房间内,再去吃一顿根本不丰盛的晚餐。
甚至连起居室中那台音乐播放器播放的歌单都没有任何改变,在什么时间就会播放什么歌。
这种生活绝对能把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逼疯,即便是三个人待在同一间套房里,还是会觉得无比孤独。
陈瑞已经渐渐忍耐住这份痛苦,虽然黄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但是他不再表露出来,而是用一种更加压抑、沉默的方式,面无表情的应对这一切。
瓦拉内还是一副讨人厌的表情。他这个人相处起来并不困难,毕竟平时他也懒得说话,但是目睹到他脸上那隐含嘲讽的表情,就会让黄粱本就难以平复下来的心境再起波澜。
每个人的脾气都十分暴躁,都是一点就炸的状态,为了给陈瑞起到表率作用,黄粱强迫自己把时间都用在思索对策上。
唯一的突破点就是每天放风的时间,他得出结论。被关在套房中是绝对无法逃离的,房门是特质的,看似普普通通,却坚固到令人绝望。
黄粱无视瓦拉内的劝阻,曾尝试用全身的
力量去撞门,他甚至叫上了陈瑞一起。
两个人加在一起起码有三百多斤的体重撞在那扇看似轻薄的门板上,却带不来丝毫的震动。除了让他们肩膀撞的生疼、出了一身臭汗,没有任何改变。
面对两个人徒劳无功的尝试,瓦拉内只是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们会省略这一步骤呢。”他冲着跌坐在套房门口的黄粱和陈瑞讽刺,“看来你们也没什么不同的嘛。包括我在内,所有住进这间套房的人,都应该去尝试过撞开这扇门吧。即便是一台真的推土机过来,可能这扇门都能坚持住,你们就别再浪费力气了。”
要不是黄粱死死拉住陈瑞的手,这小子肯定会直接扑过去,把说风凉话的瓦拉内撕成碎片。
不过让黄粱更加忌惮的面对陈瑞狂暴的模样,瓦拉内却是丝毫不感到害怕。
他应该感到害怕,在黄粱看来,两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是陈瑞占着压倒性的优势,不夸张的说,就算陈瑞现在饿到没什么力气,他只要冲过去把瓦拉内撞倒,直接压在他身上,都有可能把这个神似秃鹫的消瘦男子活活压死。
瓦拉内从始至终
都没有表现出太过恐惧的模样,虽然他之前被黄粱扇耳光时,表现出了几分胆气,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和黄粱保持着足够距离。但从他的态度中,黄粱感受到的更多是冷漠,倒是没有多少恐惧。
究竟是什么让瓦拉内有恃无恐呢?黄粱很想从这名室友的口中问出更多消息,但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一切都还在适应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