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擂活动的烟火,红蓝色警灯交叠闪烁,人群欢呼庆贺。
附近商家们剪开氢气球的绳子,那些彩色的气球,热烈的烟火,和新年第一场雪的第一个吻。
谢心洲不会在接吻的时候呼吸,而喻雾又因为刚刚结束格斗,整个人充满燥热的荷尔蒙,没轻没重,在得到允许后,这个吻凶残不讲道理。
喻雾无法克制,他不顾自己浑身脏污的血蹭在谢心洲的身上,谢心洲之前挤在人群里有点热,羽绒服敞着怀,里面昂贵的燕尾服白衬衫蹭上了血污。
他的胳膊环在谢心洲的后腰,手托住在后颈,他的手也脏,汗和血。手上有绷带的勒痕,皮肤被捂出泡发的白。
他吻得谢心洲快窒息了,谢心洲攥在他胳膊上的手因缺氧而无意识地用指甲抓他,然而这不仅没有让他意识到应该松开一些嘴唇,甚至让他更加兴奋。
他拼命地将谢心洲贴着自己的胸膛,自己裸露的胸膛。接吻比做-爱更让他头脑炸烟花,青涩的年轻人想在这个吻里充分地告白。
“……”喻雾理智回笼的时候,好像有点晚了,“不、不好意思。”
谢心洲大口呼吸,然后呛入冷空气,接着咳嗽。喻雾帮他把琴拿下来拎着,顺着他后背拍抚帮他顺气。
“我……我没控制住,不好意思啊哥,哥你还好吗?你慢慢呼吸……我……”
“你还咬我。”谢心洲蹙眉。
“因……因为你舌头想躲回去。”
“那你就能咬我吗?”
“对不起。”
喻雾手足无措,这会儿身上的热劲过去,冷静下来,这人终于感觉到冷了。他不轻不重地哆嗦了下,不知道是真的冷到忍不住,还是试图扮可怜,让谢心洲放过他。
谢心洲舌尖被他咬了一口,咳好了,缓了口气,抬眼看他。一团白毛,这会儿乖得像兔子,那刚刚是什么,是兔子急了还咬人?
“那个。”喻雾决定使用一下国人祖传话术,“大过年的,大晚上的,大冷天的,先……先跟我回酒店吧。”
-
陈芷刷到这条视频的时候其实视频已经限流了,当代互联网是这样的,领口低一点儿都要打码,遑论两个男人公开深吻。
后海那儿拍照啊录像的人不少,拍完立刻带着定位和新年快乐的话题发出去。不过嘛,陈芷的手机懂事也懂她,还是给她推送过来了。
于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在和乐团几位同事聚餐的席间,陈芷发出了最原始的感叹:“我草。”
后海雪中接吻的原视频被限流后,网友们又发了打码版本,加上了BGM。这年头在互联网发东西受限条件太多,最后这条相拥深吻的视频被尹心昭刷到的时候,已经加上了三尺厚的滤镜、当红口水歌、巨大的马赛克,以及与视频内容毫无关联的字幕。
然而无论是喻雾那标志性的白毛,还是谢心洲肩膀上的大提琴盒,都让尹心昭一眼认了出来。
她
人在保姆车里,端一杯香槟,助理在旁边用平板电脑处理事物。乍然听见尹心昭手机里传出烂大街的口水歌调调,助理愣了下,迟疑着飘过来一个目光又及时收回去。
助理还是觉得奇怪,她原以为尹总只是误触到什么链接了才弹出的视频,结果这歌儿来了一遍又一遍——尹总在循环看!
“哇……”尹心昭将香槟一饮而尽,“想不到啊想不到。”
助理伸手拿走空杯,放去保姆车椅背后面的杯架上,她属实好奇,便问:“请问,是……怎么了?”
尹心昭说:“我这个弟弟,当年我妈怀他的时候,抽烟喝酒,吃喝不忌,生下来之后,心洲三岁都还不会说话,出现自闭症症状,有刻板行为,不哭不笑,动不动就钻进衣柜里。”
“我记得的。”助理停下了手里的活,温声说,“所幸小谢四岁去学琴,当时他的师娘是这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