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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2 / 3)

在拧弦轴,拉空弦调音。这把琴的拉弦板没有微调,他平时调音可能也就十来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最后拿出手机调音校准。

方才冰袋捂了太久,手冷得发僵,动作迟缓,手机搁在谱架上靠着之后,攥拳又张开,试图让手指舒缓些。

喻雾走进来,抓住他左手,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

谢心洲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手倏然碰到温暖的皮肤,冻得冰凉的手贴上寻常的体温也感觉滚烫。霎时间谢心洲大脑中闪回那个雪夜,雪落进他烟灰缸里,就像现在这样,冰炭同炉。

谢心洲抬眼看他,看见他的白毛,看见他脸上的伤。血痕,乌青,微肿的唇角。

喻雾说:“以后少抽烟。”

“其实我……平时不抽。”

“我说以后。”喻雾说。

忽然之间谢心洲稍微有点恶趣味,于是他问:“不然呢,你揍我吗?”

到这个时候,喻雾下午连续5小时格斗缠绕在身上的煞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弯下腰,谢心洲的手还被他按在自己腹肌,他靠在谢心洲耳畔,暧昧不清地说了三个字:“何止啊。”

谢心洲稍偏过头,脸颊和脸颊摩擦,他看见喻雾耳垂上的祖母绿耳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已经磕到了耳钉上,谢心洲像在咬一块糖,先是很轻地在糖上叼一下,然后将它卷进舌头,在口腔里让这块糖发散它的香甜。

人类的耳朵是脆弱又敏感的器官,垂部位分布着感觉神经,能连续奋战5个小时的强大的搏击手也无法抗衡。

谢心洲的舌尖碰到了他耳垂的某一块,某一小块皮肤,让他通身过电、饱受煎熬。

谢心洲收回了手和唇舌,坐在他琴凳上抬头看着喻雾。喻雾问他:“什么感觉?”

谢心洲认真地思索,大约五六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喻雾笃定他是个天才,有自毁倾向的天才。

因为谢心洲的描述出自己的感受非常实质,没有飘忽,并不文艺,他说:“感觉……想和你在做-爱的时候抽烟。”

来了。嗡地一声,医生没有喊离床就除颤。

喻雾把他琴拿开,将琴侧着放在地上,琴弓搁在琴旁边,把他抄起腰箍起来,带离琴房。

——坦白讲,喻雾觉得如果这里是漫画或电视剧什么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把谢心洲带进卧室或者客房然后满足他的要求。

毕竟那是自己说过的话,我喜欢你所以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然而水位下降,潮汐退回大海,沙滩上的不是斗志昂扬的武士,而是呆滞迷茫的漫画家。喻雾把他带去阳台,冷空气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扑过来。

“冷静了吗!?”喻雾带着怒意问他。

谢心洲呢,谢心洲叹了口气,无奈地嘟囔:“又生气了……”

“我——”喻雾哑然。又生气了,又搞这出,又出尔反尔,大概谢心洲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谢心洲打了个寒颤,喻雾还环着他的腰,感受到了这小幅度的哆嗦后当即心软了。他想说先进去吧,天也黑了。

谢心洲退后了一步,从他怀抱中退出来。喻雾也调节好了自己,他确实被搞得非常痛苦,但这些痛苦是他自找的。尹心昭该说的都说了,不过尹心昭也说了……年轻人是该在感情里吃点苦头。

“哒。”

喻雾抬眼,谢心洲在洗衣台前按了火机点燃一根烟,然后他捏着窗帘,从角落走到中间,又去拉另半边窗帘。

然后谢心洲咬着烟,一双狭长而深黑的眼看着他,问:“做吗?”

国外艺术家有酗酒的有嗑/药的,他们在创作不出、表达不出的时候,疯狂用这些东西来抽打自己的神经末梢。谢心洲抽烟也是如此,但此前他甘愿做一辈子寻常乐手,不再强求自己,所以抽烟抽的少。

现在不同了,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他觉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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