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得不回过首来,紧接着,他的双唇便吻了上去。
酆如归琢磨不透姜无岐的心思,一副肉身瘫在床榻上,乖顺地被姜无岐合身压下,不反抗,亦不作回应。
每一回自己亲吻酆如归的唇瓣,酆如归皆会阖上眼去,而身下的酆如归却拿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眼中波澜不惊,自是也不会有甜腻的低吟从那嫣红的唇角逸出。
姜无岐试探着轻轻舔舐酆如归的唇缝,那唇缝却是出乎意料地松懈了开来。
被他的舌尖一敲打,那齿列便张开了,暴露出一条怯生生的软舌来,惹人怜爱。
他探入其中,用舌尖蹭了一下那软舌,那软舌即刻蜷缩了起来。
他再用舌尖蹭了一下由于蜷缩而显露出来的舌底,舌底一颤,整条软舌便乖巧地舒展了开来,任由他舔舐。
他舔舐罢那软舌,又去舔舐上颚,一舔舐上颚,他便觉察到身下的酆如归细细地颤抖了下,原本放在两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顿觉欣喜,左手钻入酆如归的腰身与衣衫的空隙中,摩挲着那段腰线。
细瘦而姣好的腰线令人爱不释手,他摩挲了良久,才向上而去,抚上一截蝴蝶骨。
这蝴蝶骨略微磕手,他瞬间指尖战栗,心生怜惜。
酆如归全然不知姜无岐何意,原本还勉强维持着神志,至此,终是沉醉在了姜无岐的碰触中。
姜无岐的体温,姜无岐的气息,姜无岐亲吻与抚摸的力度再再将他诱惑得神魂颠倒。
姜无岐忽而鬼使神差地执起酆如归的左手,伏到了自己那物上头,那物当即充血肿胀了起来。
姜无岐猛然回过神,放下酆如归的左手与唇齿,并直起身来。
身下酆如归的面色红得不成样子,羽睫轻颤,衣衫凌乱,显是一副被他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他拼命地默念着凝神定心诀,压抑住他未曾见识过的骚动。
酆如归稍稍睁开双眼来,觑着姜无岐的神情,这神情一映入眼帘,他便明白姜无岐在为方才所为而后悔。
所以姜无岐方才为甚么要亲吻他?为甚么要抚摸他?又为甚么要拿他的手去碰那物?
是因为姜无岐知晓他喜欢姜无岐这么做罢?
他之前又险些当着姜无岐的面哭了出来,令姜无岐心疼了罢?
他本想往前一步,放过姜无岐,亦放过自己,可被姜无岐这样亲密地纵容了一番,教他如何能再放手?
他的努力顷刻化作虚无,便这样罢,便这样下去罢,便这样无耻地霸占着姜无岐,直到姜无岐将他推开罢。
他心中下定了主意,遂不再茫然,翻过身去,反过来将姜无岐压在身下,一面亲吻着姜无岐的唇瓣,一面款摆腰身,以身体磨蹭着姜无岐的身体。
少时,姜无岐抬手揩着他的眼尾,疼惜地道:“莫要哭了。”
“无岐……”他俯下身来,伏在姜无岐肩窝中,放声大哭。
不知是为了发泄自己因对于姜无岐难以消减的心悦而遭受的苦楚,亦或是身体本能地在以哭泣的方式绑住姜无岐,利用姜无岐的怜悯,死死地绑住姜无岐。
酆如归的哭声声声入耳,又有泪水没入衣襟,着实搅得姜无岐不知所措。
姜无岐仰起首去,舔吻着酆如归的面颊、双眼:“你莫要哭了,你再哭下去,那烤饼该凉透了。”
“你拿烤饼来哄我作甚么?”酆如归低下身来,吸着鼻子道,“你应下我一件事,我便不哭了。”
姜无岐急切地问道:“甚么事?”
“每天吻我一回罢。”酆如归努力地克服胆怯,“无岐,我喜欢你吻我。”
每天亲吻酆如归一回,自己恐怕会失控罢?
姜无岐眉尖一蹙:“你不怕我会欺负你么?”
酆如归咬住了姜无岐的下唇,含在口中,口齿不清地道:“不怕,我喜欢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