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事,我还道你不愿再见到我。”
“无论你做了何事,贫道都不会不愿再见到你。”姜无岐取过帕子,擦净了自己的右手,抚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你饿了么?贫道买了你喜欢的烤饼,你先去洗漱了,再来吃烤饼可好?”
“我不饿。”酆如归抬起眼来,战战兢兢地凝望着姜无岐道,“姜无岐,你方才所言可是当真?”
姜无岐答道:“自然当真,即便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贫道都不会不愿再见到你。”
酆如归心下不安丛生,被不安驱使着又问了一遍:“姜无岐,你此言是出自真心?不是勉强言之?”
姜无岐不答反问:“你为何不唤贫道为无岐了?”
酆如归满目凄哀地道:“我以为我昨日做下了那事,你已不愿让我再唤你为无岐了。”
姜无岐手指一动,烤饼立刻飞至了不远处的一张桌案上,而后他以双手拥住了酆如归:“不管你对贫道做下了何事,贫道都愿意你唤贫道为无岐。”
倘若我将你囚禁起来,并强迫你与我交合,你还愿意我唤你为无岐么?
酆如归埋首于姜无岐怀中,闷声道:“多谢你。”
姜无岐失笑道:“你谢贫道作甚么?”
酆如归仰起首来,与姜无岐四目相接,并一一细数:“多谢你为我买了烤饼来,多谢你允许我唤你为无岐,多谢你现下抱着我,多谢你纵容我吻你,多谢你不责怪我昨日对你做下的那令人不耻之事,多谢你将我从鬼山带出来,多谢你一路陪伴着我,多谢你保护我,多谢你为我买点心吃,多谢你不嫌弃我喂食予你,多谢你愿意穿我为你买的衣衫,多谢你不厌烦我过分的亲近,多谢你肯让我吸食血液……无岐……无岐……”
酆如归又在向自己致谢,如同昨日一般,昨日致谢之后,酆如归便在刹那间与自己疏远了许多,而今日的酆如归更是恍若在与他诀别。
姜无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脏疼得仿若被一把生了铁锈的钝刀切割着。
下一瞬,酆如归苦涩的嗓音刺入了他的耳蜗之中:“从今往后,我会学着不那么依赖你,你也不必再刻意纵容我,我更不会再逼迫你吻我、抱我。”
酆如归坚定地推开姜无岐,从床榻上下来,冲着他露齿一笑,又道:“我去洗漱了。”
“如归……”姜无岐下意识地捉住了酆如归的手腕子。
酆如归回首笑道:“无岐,我有些饿了,你松开我的手罢。”
“贫道……”酆如归适才明明说不饿,如今却因为被他捉了手腕子而说饿了,姜无岐的喉结剧烈起伏着,“贫道并不厌恶你依赖我,贫道不是刻意纵容你,贫道亦不觉得吻你、抱你是被你所逼迫的。”
酆如归了然地道:“我知晓你心怀苍生,我是茫茫苍生之一,我又苦于那折磨人的瘾,身上布满伤痕,很是可怜,你怜悯于我,你认为我该学会感知疼痛,而不是习惯于疼痛,这点我会慢慢改正的,你无须再为此费心。”
姜无岐最初对于酆如归确是一如酆如归所言,是怜悯于酆如归,但不知不觉间,却是无法不纵容酆如归了,每每酆如归受伤,甚至是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捉弄于他,他的心脏都会发软,不由自主地想哄着酆如归,宠着酆如归,使酆如归面上永无阴霾。
“贫道……”姜无岐清楚自己钝口拙腮,恐是不能以言辞来使酆如归信服,他搜肠刮肚,却是被酆如归掰开了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眼见酆如归的手腕子马上要从他的掌中逃离了,他直觉得吐息一滞,身体先于意识而行动了,他的手用力地将酆如归一扯,逼得酆如归跌倒于床榻之上,而后他的双唇覆了下去。
酆如归偏过首去,避过了姜无岐的亲吻,唇角含笑:“我没有在伤心,你不必安慰我。”
姜无岐的手却掐着酆如归的下颌,使得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