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终究是舍不得对宁幼仪说重话,他喉结微微滚动,认命地道,“娇娇,别再撩拨我了。”
宁幼仪满目羞温柔,她又勾又缠的眼神,从钟珩的鞋面望到他坚毅的脸庞,才轻轻一歪头,“我可没有。”
她娇蛮地撅着嘴,探开玉润软嫩的掌心,“明明是你先弄疼了我。”
宁幼仪的指尖确实红红的一片,刀口凝结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钟珩张了张口,感觉喉舌间有些晦涩,才艰难说道。“你丈夫呢?”
娇娇看起来便受不得一点疼,她的丈夫怎么也不懂得照顾她,还把她一个人安置在如此偏僻的一个村庄里。
钟珩垂下目光,宁幼仪究竟看上那个人什么。
宁幼仪悄悄靠近了他两步,抬头凑近了他耳边,像说着一个秘密似的,温热的气息落在钟珩的下颚。
“你就是我的丈夫呀……”
她卷翘的睫毛离钟珩这般近,连颤动的弧度都显得真心纯情。
钟珩只觉得血液在七窍之间来回翻滚,浑身的肌肉也一瞬绷紧。他想抬起手拒绝来自宁幼仪的出格的引诱,心却在极速地沉沦着。
宁幼仪肩颈间的血管似乎都跳动着清香的气息,钟珩的大脑开始拒绝思考。
乡下的宅院朴素简单,一切都暗沉沉的背景下,却唯独明媚着一个宁幼仪一般。
钟珩终于环上宁幼仪的腰肢,如他所想一般,腰若束素,纤细得不盈一握,他满足而无声地喟叹。
宁幼仪双臂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钟珩随手将身后的门一关,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太大胆了,娇娇。”
钟珩极深地望着宁幼仪,看上去天真纯情,骨子里却不安分得紧。
宁幼仪腰肢一软,像一滩水似的化在他怀中,熟悉的气息给她带来很多安全感。
她忍不住想要软软地撒娇,把脸颊靠在钟珩坚毅的肩膀,“表哥……”
钟珩的手臂一寸一寸收得更紧,他感觉到宁幼仪的柔软挤压着他,浑身的气息都在胡乱下窜。
宁幼仪的手指被稍微压着一下,她又娇气地喊着疼了,钟珩不发一言,拉着人坐下,手上有些粗鲁地给她抹着药。
宁幼仪瞪他一眼,“你轻一点!”
钟珩才像醒悟过来一样,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他不知他们现在这副样子算些什么,他想进一步却不能,想退一步却舍不得。
宁幼仪暧昧的话语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宁幼仪又认真地上下看他,“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钟珩“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将注意力放在宁幼仪受伤的指尖。
宁幼仪不满他的冷漠平淡,微微弯了弯手指,让钟珩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目光看向她。
“又怎么了?”他深深叹息,快要招架不住宁幼仪。
“又凶我。”宁幼仪带着伤痕的手指点上钟珩的唇,微微的沙砾感,随之而来的指腹的柔软。
钟珩抓过宁幼仪的手指,呼吸错乱,他忍无可忍了,“娇娇,你已经成婚了。”
宁幼仪看着他吃味,檀唇又轻轻上扬起,细声慢语地说,“没有,我同他没有关系的。”
她秀色羞颜,石榴花色慢慢爬上一张玉容芙蕖面,缱绻地呢喃着,“我是你一个人的娇娇。”
钟珩定定地看她,他拿不准,这是不是宁幼仪又一次蛊惑人的手段。
他将剩下的药膏涂抹完,才克制地发问,“你和林桉是什么关系?”
林桉,宁伯桉的化名。
宁幼仪娇柔颦眉,她犹豫了一下,“他是我的表哥。”
钟珩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发冷,“他是表哥,我也是表哥。是这样吗?”
钟珩本来有一霎想要相信宁幼仪的甜言蜜语,可是宁幼仪说话总是显得那么贪心,是不是她所有的情郎,都要多情缠绵地唤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