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太妃的背影:“她这样活着多好,无忧无虑,何必醒过来接受残忍的事实。”
“王爷。”钱婢哭着说道:“娘娘是一阵好,一阵不好,总是在梦中尖叫说有人要害她,有时候拿着刀子乱砍,老奴害怕她伤到自己。”
顾知鸢垂下眼睑:“这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钱婢一怔,那双眼睛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眼神闪烁了一下:“奴婢只想娘娘能清醒一点。”
顾知鸢说:“钱嬷嬷求人却不说实话,本宫也没有办法帮你。”
说完之后,顾知鸢转身要走。
看到顾知鸢要走,钱嬷嬷跪着挪动和到了顾知鸢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顾知鸢的衣摆红着眼睛喊道:“王妃,老奴说,老奴说!”
郑太妃终于反应了过来,低头看着钱婢,诧异地说道:“钱婢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快起来,不要哭,我们不跟欺
负你的人玩儿就好了,钱婢你快起来。”
听到郑太妃的话,钱婢哭的更加厉害了,抱着郑太妃:“我的娘娘啊,你的命苦啊!”
郑太妃轻轻拍着钱婢的背安抚着说道:“我不苦,我一点都不苦,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你好好说话好不好,你这样哭我害怕。”
顾知鸢看着眼前的场景说道:“钱嬷嬷,我们在旁边的小屋里面等你。”
她和宗政景曜一起走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黑暗之中,有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宗政景曜和顾知鸢,顾知鸢警惕地问道:“谁?”
一个六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背后走了出去,目光落在顾知鸢的身上的时候写满了紧张,他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猛地低下头去,行了一个宫中的礼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顾知鸢心中了然这个就是那个哑巴。
宗政景曜紧绷着一张脸,一直没说话,眼神之中浮起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顾知鸢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宗政景曜侧头看了一眼顾知鸢回答:“也许是有些困了。”
“今夜我们还下山么?”顾知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