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婉精挑细选出来的庄户之子,有五人过了府试,院试之后,这五人之中,两人是老孙头的孙子,其中更是有一人考上了秀才!
至此,小小的农庄里,八人考试,出了四个童生,一个秀才,真可谓是一鸣惊人。
小农庄里这些孩子们,当即引起诸多学堂的关注,许多学堂对孩子们抛出了橄榄枝,更有知名学府,对老孙头的孙子再三拜访,邀请其过去读书。
为了争抢这个小小的秀才,甚至开出了免除束修的条件,还有的包吃包住包束修,包了笔墨纸砚。
老孙头拿不定主意,专程去寻蓁蓁:“蓁蓁姑娘,我们感念太子妃的恩德,都想留在学堂读书。只是这些书孰频频造访,小老儿又不会说话,生恐拒绝的话难听,惹了他们动怒,特来找蓁蓁姑娘拿个主意,看看怎么拒绝能让人留了面子。”
蓁蓁哭笑不得道:“有了好去处,为何不去呢?太子妃早就说过,庄子上的学堂,不过是给大家读书识字的一个路径罢了。”
蓁蓁没说的是,秦婉给请的先生,都是教导秦家子弟读书的老先生,如今年迈不想劳心劳力,便送去了庄子上荣养,教导读书不过是其次,也是孩子们天分好,再加上先生好,才有此成绩。
老孙头却是不敢相信:“那些书孰,要让这些孩子们都去,若是都去了,庄子上哪里还有学生?”
蓁蓁摇了摇头道:“倒也不必都去,有些孩子还小,对于环境的变幻应对不来,去书孰,对于他们来说,弊大于利。所以去书孰的,只您两位孙儿以及另三名童生便好。”
“另外,”蓁蓁将一张纸递给老孙头,“这是太子妃为他们选的书孰,也是先生们帮忙推荐的,针对了他们的脾气秉性,以及对应的先生的教学方法,至于说银子不用担心,太子妃当初说供养他们读书,自然是把银子给够的。”
蓁蓁说着便让人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都拿出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上,笔墨纸砚这些管够。”
每人五支毛笔,十块墨,一块砚台,以及一箱纸。
蓁蓁又说:“已经跟纸坊那边说过了,每月会送纸过去,你们收下便是,每月也会新换一只毛笔,墨用完了就会送过去,不用为这些用度担心。”
“老奴,老奴……老奴谢太子妃!”老孙头泪如雨下地磕头谢恩,他们一家都放了良籍,他早已不自称老奴了,可现在,唯有这样的自称才能彰显自己的忠心。
蓁蓁赶紧扶起他,又不忍看他哭,连忙劝慰,好容易让他不哭了,就忙不迭把人给送出去,别回头再哭了,她可没词劝了。
老孙头回去后将太子妃的安排跟众人说了,众人自然是感恩戴德,又冲着宫中方向遥遥磕头谢恩,这些孩子们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好好读书,效忠太子妃!
这些事情,于老孙头等人而言是大事,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春闱来说就是小事了。
京城里院试的考试用的是春闱的贡院,院试结束后,贡院就被封锁起来,上下重新打扫检查,该翻新的也翻新一下,务必做到贡院内没有一张纸片。
到了春闱择日,阳光明媚,无数学子在贡院前排起了长龙,送考的家长们将自己的殷殷期盼全都加诸在了学子的肩膀上,让他们多了一份动力的同时,也多了一份压力。
老孙头又带着自己的孙子来了,这次带来的是大孙子跟另外两个小孙子。
送大孙子入春闱考试,也让两个小孙子感受一下春闱的氛围。
站在贡院门前,老孙头踮脚拍拍大孙子的肩膀:“不要有压力,你还年轻,咱们有的是时间。”
大孙子是真的没有半点压力在身上:“爷爷放心,我才读了几年书?考不上也不丢人的,我就是想进去看一看这春闱的考场。”
少年意气风发,眉眼张扬,更是因为对春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又多了几分洒脱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