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此话一出,学子们当即起身鼓掌:“四皇子胸怀大义,平阳侯夫妇不计较得失,令人钦佩。”
不论是四皇子的人吹捧,亦或者旁人真心夸赞,总之四皇子听着这些夸赞,是心满意足。
然而,不过眨眼的功夫,有一个学子拿着一张纸跑了进来:
“太子妃把配方公开了!”
“公开什么?”有人问。
那跑来的学子展开手里的纸,累的气喘吁吁:“太子妃,公开了造纸配方!我们自己都可以造纸!”
什么?!
四皇子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他不敢置信的夺过配方细看,耳朵边全是学子们的议论:
“太子妃就这么公布了?”
“对,说是一刀纸的成本价不到一文钱,自己也可以做,就是耗时长一些,更何况温度湿度以及操控的人不同,做出来的纸张会有差异,需要自己慢慢摸索。”
“即便成本不到一文,可那也是赚钱的,天下学子何其多,这么多的纸张卖出去,赚多少不是赚啊?可就把方子给公开了?”
“我家是开布庄的,那染布的方子,捂的那叫一个严实,我爹说要等他咽气才会给下一任接替布庄的人,可太子妃居然就公开了?”
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纷纷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你看过造纸方子,可是真的?”
“假的吧?谁那么好心?”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四皇子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正打算点头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这是真的,我家就开了纸坊。”
声音就在四皇子身后,他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干瘦的男子站在他身侧,探头探脑。
察觉到四皇子的视线,男子干笑两声,身子抖了抖,越发显得几分可怜。
四皇子忍了忍,到底没当场发作,只强笑道:“太子妃大善。”
“是啊,还得是太子妃啊!”
风向骤然转变,四皇子在诗会上再也待不住,拂袖而去。
四皇子生气却也没办法去找秦婉质问,他便去御书房找了谢清。
谢清忙的晕头转向,听闻四皇子求见,头也不抬得允了,即便如此,等四皇子进门,他还是无暇抬头,只批完一封折子才抬头看他:“四弟有事?”
四皇子咬着牙道:“我做纸,太子妃也做纸,且公开了造纸方子,太子妃真是好手段!”
谢清眉梢轻扬,饶有兴致地看着暴躁的四皇子:“方子人人想得,且看你暴怒的样子,似乎孤妻子的方子,比你的好?你既然如此生气,这方子都公开了,你拿去做嘛,也省的你们研制新方子了。省时省心省力,多好不是?”
他满不在乎的话语,像是一巴掌给呼在了四皇子脸上,合着他就是沽名钓誉,满身铜臭!
他咬牙切齿:“太子这是在笑话我吗?”
谢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忍不住乐:“哎呀,不好意思,让四弟看出来了,不过也是要感谢四弟,让天下学子们都用上了这么便宜的纸张,我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秦婉卖的纸,着实不怎么赚钱,甚至还要贴钱,因为所谓的成本也只是东西的成本,而没算上人工店铺等等的成本在内,若是都算上,这一刀纸要卖上三到五文才赚钱。
所以秦婉干脆将方子放出来,做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就会压下来。
至于说她的造纸作坊怎么赚钱?
那赚钱的地方多着是,这种价格最低的纸张不赚钱,但是她还可以做一些昂贵的纸张用来赚银子。
更何况,秦婉所做的纸张中,有一种很是柔软又坚韧的,用来如厕最好用不过了,如今东宫内用的都是这种纸,回头推广开来,这会比书写用的纸张更赚钱。
四皇子质问不成,又被搞了一肚子气,他愤愤拂袖而去,结果还没出御书房大门,就听谢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