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略显紧张的学子之中,他竟然成为了那个耀眼的存在。
老孙头看着大孙子拎着考篮步入考场,赶着牛车去到贡院对面的小巷子里,他摸出十文钱给两个孙子:“饿了就去买点东西吃,这几天,我们就守在贡院门口,等着你们哥哥出来。”
春闱分为三场,第一场,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
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选答一道。
第三场,试经史策五道。
三场考试,前后共计七天,七天时间内,考生不得离开考场半步,吃喝拉撒均在小小的四方格子内,别说身材高大,便是身材娇小的人,在里面也难以舒展身躯,这七天时间,有多么难熬就可想而知了。
再加上考场上的精神压力,很多人第一场都撑不过去,就弃考了。
老孙头缩在牛车上殷殷看着对面的贡院,这是他第一次看别人春闱。
不说夹带的在进入贡院前就被搜身出来赶了出去,就说考试第一天,卷子刚发下去,就有考生拎着考篮垂头丧气地出来。
老孙头心里咯噔一声,迈着老胳膊老腿追上去问:“怎么才进去就出来了?不是说七天内不得进出吗?”
考生颓丧不已:“一道题都不会答,还不早点出来在里面耗时间吗?越待越没信心,还不如早点出来。”
“啊?”老孙头还是不懂:“可是为何可以出来?”
“我不再进去当然可以出来。”考生摇摇头,再考就是三年后了,可是三年后,他还有希望吗?
老孙头看着考生蹒跚而去,忍不住有些担心孙子。
第一天,自行出考场弃考的考生就有三人之多。
第四天,就有晕倒,体力不支的考生被送了出来。
老孙头虽然安抚大孙子,考的如何并不重要,可是他还是祈祷,想要大孙子好好答完题,可千万不能被人给送出来啊。
因为那些被送出来的人,在一旁医馆醒来后,呼天抢地后悔不迭,着实令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