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氏一听自己死罪可免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后又听到活罪难逃时,不禁又开始揪心起来,若是像今天这样打上十棍,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最后听到被流放三千里时,终于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且不说流放之地环境恶劣,光是自己被戴上枷锁,一路上能不能走到那个地方还未尝可知。
曾经听人说过,好多人在流放的路上就已经死掉了。三千里,全靠自己是双脚走过去,还不如直接把自己打死一了百了。
丁水根一听要被流放,顿时瘫软在地上。他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于是他直接跪倒在丁筱筱脚边:“筱筱,求求你,救救大伯,大伯不想被流放。”
丁筱筱笑着说:“当初丁筱筱跪在你的面前,求你看在丁秀才的份上,把陶先生的房子还给她时,你咋说的?还记得吗?”
丁水根顿时后退一步,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当年丁秀才留给丁梅氏养老的房子,被丁水根一家三口入住了。丁梅氏直接霸占了丁筱筱的房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丁秀才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房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丁筱筱跪着求丁水根,把丁秀才留给丁梅氏的房子还给丁梅氏,这样丁梅氏就不会霸占丁筱筱的房子时,丁水根笑着说:“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现在丁筱筱也轻飘飘地一句话:“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丁水根哑口无言,两个衙役直接上前,架起丁家四口人,扔进来了大牢。
终于,堂上清静了。严子恒用力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犯何事,快快从实招来。”
陈阿旺吓得不敢说话了,刚刚丁家几个人被当堂责打,陈阿旺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严子恒问丁筱筱:“堂下原告,你欲告陈阿旺所为何事?”
丁筱筱朝严子恒一鞠躬,然后才开始说:“禀青天大老爷,民女状告陈阿旺欺上瞒下,私吞他们田产。
“民女外公在世时,是戈官村是私塾先生,陈阿旺夫妻两个是逃难来到我们戈官村时,这些个村里都是有记载的。
当时,民女的外祖父陶先生看他们夫妻两个可怜,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后,帮助他在戈官村搭建了两间房子,并且把自己的五亩薄田租给他种值,一年才收他三两银子。
不成想外公突然离世。更加想不到的是,陈阿旺竟然是头白眼狼。他竟然暗自侵吞了民女外公的五亩薄田。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提地租之事。更是想借丁梅氏的手,除掉民女,好达到长期霸占我外祖父的田地。”
严子恒一拍惊堂木:“被告陈阿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草民……”陈阿旺没想到丁筱筱知道得清清楚楚,之前他以为丁筱筱并不知晓这件事,自己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昧下陶先生的五亩地,不成想丁筱筱竟然将自己给告了。
“来呀!陈阿旺霸占丁筱筱外祖父的田产,还企图利用丁梅氏暗害丁筱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严子恒一声令下,两个衙役顿时一左一右架着陈阿旺就朝外拖去。
陈阿旺吓得连连求饶:“大人,求求您饶了草民吧!草民知道错了,饶了草民吧!”
不一会儿,就听到“啪啪”声音和陈阿旺的惨叫声。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陈阿旺被拖了进来。整个臀部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衙役把陈阿旺扔在堂上,陈阿旺看上去奄奄一息,严子恒再次一拍惊堂木,冲陈阿旺大声喝道:“陈阿旺,你可知罪?”
陈阿旺无力地点点头:“草民知罪!”
严子恒见陈阿旺认了罪,于是喝道:“来啊!陈阿旺忘恩负义,欺上瞒下,霸占他人土地,判处监禁五年!”
陈阿旺顿时瘫倒在地上,幸好没有被流放,否则自己恐怕性命不保了。坐五年大牢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