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还得拿萝卜吊着点效果更好,更小声了点,“炕上炕下都是。”
圣人:“……”更幽怨了,望舒都没这么夸过他!
孙内侍只深深垂着头,当啥都没听见的。
乔瑞臣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吸了口气,用力握了握苗婉的小手,“行,我一定早点好起来。”
等苗婉出去给他熬粥,顺便喂饱淘淘的肚皮时,圣人眼神复杂进了乔瑞臣他们屋。
乔瑞臣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起码行动没问题了,只是为了麻痹陈嗣旭,才请陈武一直买通大夫,做出他仍然重伤的模样。
在圣人进门后,他就想从炕上下来行礼。
圣人赶紧拦住他,似笑非笑哼了声,“你可别下来了,你媳妇一见我就觉得我不是个好人,万一进来看见我折腾你,怕是更觉得我不是好东西了。”
乔瑞臣想也不想就替自家媳妇说话,“她觉得我也不是好人,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在她看来好人不长命。”
孙内侍差点没笑出来,感情陛下还得谢谢你们骂人是诅咒人长寿呗?
圣人酸得哟,“怎么感觉两年多不见,你跟换了个人似的。”
乔瑞臣唇角带了丝笑,“臣如今已有妻女,自然与以前不同,陛下倒是一如往昔。”
圣人:“……”这厮绝对是暗讽自己和望舒还没子嗣!
他心里更嫉妒乔瑞臣了,是他不想生吗?
问题是生出来多少人等着害死他的孩子。
甚至能不能生得出来都是问题,就连陈贵妃和贤妃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生得出来。
他冷哼了声,“只盼着子承别成了儿女情长、优柔寡断之人才是。”
乔瑞臣道那不会,“若是没有我娘子,我也没法子这么快完成陛下所托,少不得得十几年水磨功夫呢,娶妻如此,实乃乔家之大幸。”
圣人:“……”
圣人不想说了,比爹娘比不过,比媳妇比不过,比孩子更……还是说正事儿吧。
“证据在哪儿?”
乔瑞臣神色严肃许多,从抬他进来的担架上掰下一块木头,然后从中掏出……一条亵裤来。
圣人脸儿都绿了,“这是啥?”
乔瑞臣赶紧道,“这不是我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有其他将士在场,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往来的证据先藏起来,是我一个过命的兄弟藏的,怕有人发现,他就给缝到了这里面。”
圣人脸更绿了,所以要是书信的话,必定不敢洗,否则啥也看不见了,那这证据的味儿,着实太挑战人的承受能力。
还是孙内侍苦着脸接过亵裤,掏出匕首将亵裤拆开,里面有两封信。
圣人屏着呼吸就着孙内侍的动作探头过去看,越看面上越冷肃。
其实不是陈武派人将乔瑞臣叫过去的,而是陈武发现西蕃人的动静后,立刻告诉了乔瑞臣,乔瑞臣先行一步偷偷过去查探。
旁人不知,他能听得懂西蕃话,所以那几个西蕃人说听陈嗣旭的,要偷袭西宁镇,杀几个娘们儿灭口,还要抢北蒙人的货物时,他立马就听出来不对。
若说陈嗣旭发现了乔家所谓,杀乔家人或者兀良哈氏还说得过去,但要杀几个女子是为何?
他继续听下去,只听对方打算闹得更大一些,多杀些汉人,多抢点东西回去好过冬。
有人提醒说,千万别杀错了漏掉谁,否则回去都护肯定要怪罪,然后他们就掏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里其实并没有写多少内容,反而是两幅画,旁边只标注着女子的特征,上面是汉话,下面是西蕃的翻译。
陈武就是这时候来的,乔瑞臣在暗中帮他,待得陈武不敌派人出去后,他先偷了对方的信,而后才算着时候出来帮陈武。
后来等人杀的差不多,乔瑞臣又飞快翻了一边那几个人身上,果然翻到了另外一封信,是西蕃都护让他们送给陈嗣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