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能多穿几年,往深了说,往后千金楼可以直接收线用,不用养太多纺工。
但图纸不是她的,她只让二舅母自己拿主意。
大李氏面色有些惆怅,“还谈什么卖不卖的,在江南这也不是秘密,你只管学去就行。”
当年为了这个纺车,她家一夜之间被人杀害,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只有带着她和妹妹走外家的母亲幸免于难。
母亲将家中产业变卖,匆匆带着她从扬州逃到了苏州,始终没能找到仇人,只勉强拉扯大了她和妹妹,待得妹妹也嫁人后,抑郁而终。
这纺车她再也没拿出来用过,只这些年叫人暗中将图纸传了出去,让江南苏州扬州和临江三府所有织女都能用得起。
不管是谁杀了她全家,她都要叫对方的计谋落空。
如此就算是往西北来,还说什么卖不卖的,也没什么意义。
于阿达千恩万谢,千金楼定了三台织布机和十台纺车,他都没要钱就赶紧跑了。
苗婉没法子,却也不打算让二舅母吃这个亏,心里暗暗盘算着千金楼的干利分成法子可以再变一变了。
在此之前,当然是——纺线!纺布!
等成品出来的时候,西北下来了今年的头一场雪。
张娘子高兴地在家里团团转,双手合十念叨了好多声菩萨保佑。
若是年前一场雪都不下,来年庄稼收成肯定不会好,甭管是自家的地,还是采买食肆要用的到食材,肯定都不好办。
苗婉也高兴,不是为初雪,而是为初雪能够穿着羽绒服出去浪啦!
准确来说,是马上要一岁的淘淘小盆友,可以穿着羽绒服出去浪!
在乔张阮三家人的注视下,将大家郑重其事叫过来的苗婉,兴奋地拿出被染成大红色的小羽绒服,把淘淘穿成了一个红气球。
她抱着淘淘本球高兴地出门,在球身上拍了拍,“你们看!”
阮嘉麟挑眉,“看啥?看怎么打孩子不疼?”那你这跟脱了裤子放屁有啥区别?
苗婉:“……”看啥?看,这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