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刚点了一桌子硬菜,听说杀猪匠家有啥好吃,要赶紧去订,说跑就跑了,后头菜都没要,连个赏钱都没给。”
回头他得找张三壮要回来才行,起码得饶带点这些行商们喜欢的吃食回家。
跑堂在心里盘算的时候,于冒财彻底阴下脸来。
他自从被人套麻袋扒了衣裳揍过一顿后,知道张家帐篷前天天有人排队,也没敢再上门找麻烦。
于冒财知道,孙老火离开酒楼后,把自己赔给张家当长工了,他嗤笑之余,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之所以没继续搞事,是因为有常沢在,起码酒楼短时间不会出问题。
冬天生意本来就寡淡,等天气稍微好点,他再去郡城找个掌勺师傅就是。
天底下厨子那么多,还能缺了他孙老火一个?
他想着,以后别给他找到机会,否则他绝对饶不了孙老火和张三壮这对混蛋翁婿。
结果他还没主动上门找麻烦呢,张三壮没完了是吧?
又拉生意拉到他酒楼里来,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
他不动点真格的,张三壮还以为他是病猫呢?
于冒财冷哼一声,裹紧皮袄,狠狠摁着虎皮毡帽,往条街最西头挂着蝠鼠吊金钱的陈氏当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