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蓝胜于蓝。”
乔盛文一听,觉得有道理。
他立马来了劲儿,在桌子上铺开宣纸奋笔疾书,开始盘算着怎么教孙子,那样子跟张家人被打了鸡血一样一样的。
苗婉突然感觉肚子里像是冒了个泡泡一样,痒得她挠了挠肚皮,才接着回忆后世关于会所餐厅她能记得的事情。
耿婶在旁边照顾她,赶忙问,“咋了?孩子又踹你了?”
“没有,可能是相公念着宝宝了吧,它吐了个泡泡?”苗婉猜想。
耿婶劝她,“你大着肚子窝在炕桌前不难受啊?累了就先躺会儿,要写字儿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月子里有的是功夫。”
苗婉顿了下,笔下动作更快了,“没事儿,我不累,我还能写!”
主要她发现了一件事,自从孙氏生了以后,她一直对于生产有些害怕,越想越怕,可今天算账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怕生孩子了。
她恨不能快点把货卸了,好赶紧跟宝宝贴贴,然后多搞点钱,给宝宝打下一小片天来。
都说包治百病,而搞钱治疗所有恐惧症!
她提了口气,连元宵节可以赚钱的东西都开始盘算起来,年后大搞一场,差不多她也就该生了。
从小年开始,张家天天都有不同的人上门来取货。
有些行商一样五十斤一百斤的订货,想着先去乡下转悠转悠看看。
行商们既然盘踞在西宁镇,大都有商有量,会提前商量好,谁去哪片地儿跑。
西平郡已经叫北蒙商人巴音给占了,行商们跟巴音拼不起,也就只往乡下去。
好在乡下舍得花钱的地主老财也不少哩。
谁知他们挑着货,大都一半路还没走出去,东西就叫老百姓们给抢光了。
连上百文一斤的金元宝糖饵,都有人半斤一斤的抢了个干净。
“不是说西北百姓穷吗?”挑着空担子的汉子还被人追着问啥时候再来买,回去路上喃喃不解问。
跟他一起的汉子也不明白,“大概是打肿脸充胖子?过年不都得要脸吗?”
实则他们猜对了一半儿。
大家过年走亲访友,家里富裕些的,少不得得带肉啊米面这些,家里穷的也得捎带几斤高粱米上门。
你起码不能大过年上人家里去打秋风不是?不吉利,听说这么干要一年穷到头。
肉和米面这些怎么也得几十文,高粱米也得有个十几文钱不是?
谁知道今年竟然出来了金元宝和福气吉利面片?
有钱的花几十上百文买了,放家里招待客人有面子,走亲访友送出去更加体面。
这可是送福和财,就没有人不欢迎的,怎么说都吉利。
没钱的凑一凑,花几文钱十几文钱买点面片,不比高粱米好看?
贵是贵了点,可带出去的高粱米全家能喝好几天粥呢。
要是送面片好听也好吃,却也就甜甜嘴儿,同等的钱,有了面子还能保住家里人的口粮,谁都会算这笔账。
去其他各个地方跑的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情况,都没跑太远,就挑着空担子回来了。
回来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赶紧去找主家。
有些行商在家,有些同地方出来的行商过小年,少不得要凑在一起,往酒楼里去吃个酒互通有无一下。
有家仆跑到条街酒楼里,看见自家主人就赶紧道:“东家俺们刚出去镇子就卖空了好几担货,您赶紧去杀猪匠帐篷找张小哥再订一些,不然怕后头不够卖。”
行商们顾不得吃喝了,赚钱更重要。
刚上了俩菜,大家就招呼着跑堂,结了账一起往瓦市那边去。
于冒财裹着厚厚的皮袄才从外头进来,看见跑堂脸色不是太好送客人出门。
等看清楚那些人是往瓦市去,他才转头问跑堂,“他们干啥去了?”
跑堂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