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建议雄虫与雌虫之间进行更多亲密的肢体接触,比如拥抱,或者亲吻,或者……”
“或者交.配对吧。”
“对,还有交……交交交?!”
巴德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艾诺克斯也被这个直白的词语震惊到,起伏的胸膛都停滞了一瞬。
好半天,巴德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巍巍道:“您,您刚才说……”
人工智能四平八稳地又重复了一遍:“交.配。”
虽然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被它用平板而毫不遮掩的语气说出来,还是用这种古板的、下定义一样的词,直接让巴德措手不及。
他咽了口口水:“您……您知道?”
祁渡照旧是一张面瘫脸:“这是最基本的推理。在我的资料库中,和拥/抱、亲/吻联系最紧密的,就是交.配。”
虽然它确实是战斗机器人没错,但它在战场上待了多年,身边都是人类士兵。他们也不可能常年吃素,行为和语言往往狂放不加遮掩,很多时候某些行动甚至都不会对祁渡避讳。
久而久之,尽管没人教过它,但它强大的学习能力还是弄懂了这几次词组之间的关联。
巴德被狠狠噎了一下,他似乎从这句平淡的话里听出了某种微妙的嘲讽。
既然祁渡知道,那某种意义上好办了一些——接下来,就完全看它的意愿如何了。
巴德心知这是陛下的家事,绝不是他一只外虫能掺和的,打着哈哈道:“既然您已经清楚,那么就再好不过……现在的陛下就是这么一个状况,我不便继续插手,全看您与陛下的意愿!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急匆匆挂断了通讯。
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艾诺克斯难以压抑的呼吸声。
视线昏暗,艾诺克斯的脸仍然藏在枕头里,垂着眼帘,心乱如麻。
刚刚被祁渡如此平淡地点破,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公然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雌虫不知道现在祁渡的态度如何,但他并不敢抱有什么希望——毕竟怎么能指望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同意呢。
刚刚自己能得手,其实也就是仗着祁渡什么也不懂。
所以他只是有些难堪也有些无措地把自己狼狈的丑态遮掩,蜷缩得更紧了些。
但身体的反应做不了假,每一个毛孔都在主动本能地搜寻着空气中溢散的信息素,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青现象越来越明显。
艾诺克斯有些头晕目眩,心脏跳动得却越来越剧烈,在胸腔里轰鸣着,险些从喉咙口里蹦出来。
酸涩情绪蔓延时,他似乎听见了祁渡朦朦胧胧的声音,只是隔着厚重的枕头,没有听得很清楚。
过了几秒,祁渡还是没有听见艾诺克斯的回答,怀疑对方已经被枕头闷晕了——毕竟生命是很脆弱的。
于是它很干脆地揭开了枕头,露出顶着一头乱糟糟银发的后脑勺。
艾诺克斯的保护壳被直接掀掉,新鲜的空气透进来,让他身上一凉。
他下意识动了动,却听见祁渡在他身后再次直白问:“巴德没有告诉我,如果不交.配,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
艾诺克斯没想到它会问这个问题,闻言勉强转了转脑袋,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坐在他身后的黑发雄虫。
虽然祁渡刚刚才从某种贤者/时间里结束,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上半身衣物整洁如初,身姿挺拔地坐在原位,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带有情绪的表情,灰黑色的眼珠一如既往地静静注视着艾诺克斯,将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映在眼中。
与祁渡相比,艾诺克斯现在的状态就狼狈了太多。
因为难耐的发青期,他刚刚的动作幅度很大,衣衫和头发都在混乱中被搞得乱七八糟不说,眼珠和眼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