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
……
侯平亮敲门进来汇报。
“帆哥,索迪亚舞厅的那六个人,已经放了四个。”侯平亮说道。
“哪四个?”程千帆拨动打火机的转轮,熏燃雪茄,问道。
侯平亮便说了四个人的名字。
程千帆注意到,那个被豪仔怀疑是红党,却又最终判断说不像是红党的罗明洋已经被赎出去了。
“很好。”程千帆点点头,抽了一口雪茄,许是雪茄太冲了,他被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帆哥,没事吧。”侯平亮赶紧过来帮程千帆拍打后背,帆哥的眼泪鼻涕都差点咳出来了。
“没事。”程千帆掏出手绢,擦拭了眼睛和鼻涕,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茄,嘟囔了一句‘太冲’之类的话。
“剩下的两个人的家属说会尽快筹到担保费。”侯平亮说道。
“担保费提高三成。”程千帆淡淡说道。
令他惊讶的是,那个常申义竟然没有被第一时间赎出去。
他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贪婪的‘程副总巡长’临时涨价。
“明白。”侯平亮点点头。
离开副总巡长办公室,带上房门,侯平亮听到帆哥哼曲,曲子正是刚才留声机里放着的西洋曲子。
“猴哥,恭喜发财呀。”有相熟的巡捕过来打招呼,听到了副总巡长办公室里的歌声,挤眉弄眼,“程副总心情好的嘞。”
……
中午时分。
程千帆便开车离开了巡捕房。
檀香山路。
程千帆在花园里徜徉,耳边是悠扬的钢琴声。
这是一所私人音乐学堂。
白若兰在这里当音乐老师。
正在教授孩子们上课的若兰看到了院子里的丈夫,她的脸上绽放美丽的笑容,做了个还没到下课时间的手势。
程千帆微笑点头,示意自己不急,就在外面等。
花园里种植了很多杜鹃花。
现在正是杜鹃花的花期。
入目看过去,杜鹃花五颜六色,有红色有青色有兰色有紫色,就像是一道道彩虹。
程千帆便想起了天空。
“找一个空花盆。”程千帆对学堂管理人员说。
程副总巡长发话,这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自然殷勤去办,很快,他便拿来了一个装了土的花盆。
除了花盆,还带来了一个花锄。
“多谢。”程千帆满意的点点头。
得了大名鼎鼎的小程总的夸奖,男子脸上泛着光芒。
是的,此前的小程巡长现在成为了小程总。
程千帆升职为副总巡长之后,这个叫法便开始出现,并且很快传开了。
小程总,既是指他的年龄,同时也指副总巡长,和金克木金总有所区别。
程千帆便拿着空花盆,花锄,回到花园里。
他小心翼翼的移植了几株杜鹃花。
白若兰下课出来,便看到自己丈夫手里捧着花盆,花盆里的杜鹃花盛开着。
“怎么想起伺弄花花草草了?”白若兰上来挽着丈夫的臂弯,随口问道。
“刚才看着的鲜艳,喜庆。”程千帆微笑说道,“便喜欢上了。”
回到家中,程千帆捧着花盆,上了二楼书房。
他把花放在了窗前。
他站在窗前看这花,盛开的杜鹃花,开得热烈而奔放。
白若兰拎着小水壶上来给杜鹃花浇了点水,她觉得丈夫开始喜欢花花草草,这是好事情,花草是有生命力的,是美好的。
“若兰,你知道杜鹃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