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大公子,也要替她讨来。
周暄也跟在她后面,少年笑的肆意张扬,“我阿姐喜欢谁,那就是谁的福气,我阿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
少年郎永远鲜活的存在她的记忆里,骑着那匹棕褐骏马,笑着驰骋而来,叫她阿姐。
周莘思绪慢慢从回忆拉回来,天空下的眸子里映出万丈金芒,蕴含着无限温柔。
“那他也一定是最好的阿弟!”成韵整个人径直歪在周莘腿上。
周莘没有推开她,“他的确是最好的阿弟!”
翌日三人都起了个大早,心照不宣的默默吃饭,等周莘收拾完要下山时,夏侯复和成韵才意识到离别终于要来了。
周莘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袱,她平素最不喜欢这种郑重的告别,就好像再不能见一样,叫她打心底的抗拒。
无奈这二人送她出门,她若不拦着,还要给她送到山底下,她此刻正站在耀眼的晨曦里,朝夏侯复重重拜了个礼,“老先生保重,这两年辛苦老先生了,之后还请老先生好好照顾成韵。”
老先生傲娇的很,“小周丫头你还是多保重自己,省的枷楞山天高地远的还要担心你。”
成韵站在夏侯复身侧,满眼眶的泪水,成韵哽咽喊她,“周姐姐…”
周莘看她满脸不舍,摸了摸她的头轻笑,“小成韵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成韵点头,泪也止不住的流,等周莘转身离开,她又喊了一声,等周莘回过头便冲过去抱住周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说话也断断续续,“周…周姐…姐,你会…得偿…得偿所愿的,可是会…会很疼,也可能…会…会死。”
成韵声音越说越小,周莘听了个七七八八,松开成韵,仍旧是微笑看她,“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啦,能得偿所愿,是我这一生所求。”
周莘转身下山,这一次她再没有回头。
成韵站在那,周莘的身影消失很久,她失去了浑身灵力,就连过去未来都看不清明,实在是不知道周莘这番前去是好还是坏,她还没有缓过神,直到夏侯复唤她进屋,“好了,回来吧。”
成韵擦了擦泪,她相信她所看到的那些,也相信她的周姐姐能达成所愿。
周莘下山回了那间客栈取了点东西,大抵是因为无相花凋谢的缘故,客栈里人不仅没少,更加议论起无相教的事情。
临走时那客栈的掌柜恭敬的送她,还替她准备了一匹好马,将马绳双手递给她,“大人,您这是要回上京城了吗?”
周莘牵着马绳,摇摇头,“去朔城。”
掌柜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侯爷也去了朔城,想必大人是去找侯爷汇合吧。”
周莘愣了会,反应过来忙点头,原来叶青说的是真的,庆阳侯当真来了朔城。
她翻身上马,谢过掌柜,便匆匆驾马离去。
枷楞山处陈国边界,虽风景极佳,可着实有些偏僻,出了枷楞山往北走便是朔城,周莘来到朔城已是四日后。
枷楞山比不得朔城,朔城是陈国都城,陈王宫及叶家都在此,她早些日子曾路过朔城,正好赶上朔城的新年,长街华灯,叫人神往。
如今正是五月初,春光正好,长街两侧雕栏画栋,街上叫卖声不绝,真是好一处都城,比越国卫都要热闹上几分。
周莘寻了个客栈住下,是朔城顶好的客栈,她还特意要了临近沣河的房间,推开房间的小门,便有个小露台,她立在那能将沣河尽收眼底。
周莘早在来之前便打听过了,庆阳侯卫玘来的并不比她快,兴许是排场大来的竟只比她早了一日。
陈国与北晋交好,叶家更是与卫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陈襄公知晓庆阳侯来,特地在沣河画舫上备了宴席,准备明晚宴请庆阳侯。
陈国人大多都听闻过庆阳侯卫玘,说他丰神俊朗是人中龙凤,侯府里到如今也未曾娶妻,因着他与叶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