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早起,侍女给雪团儿梳好头发,换了衣服,南平侯那边的侍女就过来,喊她们母女过去吃饭。
雪团儿得偿所愿,今日的揪揪上一边戴着一颗珍珠,有关盼拇指那么大,虽然确实贵重,可关盼觉得太俗气,可架不住雪团儿喜欢,只能由着她戴上。
南平侯夫人瞧见她们过来,先牵着雪团儿的手,然后问道,“孩子昨晚上怎么样,没有再烧了吧。”
“没有了,”关盼说道,“让您担心了,大概侯府风水好,一来就好了。”
南平侯抱起小姑娘,叫她挨着自己坐下,“你还信风水那一套呢。”
关盼心想,我就说说客气话,您就不能客气一点吗。
关盼坐下吃饭,雪团儿拿着勺子,自己喝粥,围兜上沾了不少,她吃得又慢,南平侯瞧着心急,想要给她喂。
南平侯夫人说道,“做什么呢,孩子自己会,不用你。”
他只得收手,在一旁干着急。
关盼自己吃完,看雪团儿喝了一小碗粥,这才喂她别的东西吃。
早上这顿饭还没有吃完,侍女便进来说道,“侯爷,夫人,大姑奶奶来了,瞧着不大高兴。”
南平侯夫人微微蹙眉,李老夫人已经进了堂屋,瞧见关盼之后,她好一会儿没想起这人是谁,便也不理会了,说道,“弟弟,弟妹,我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姐姐,都不帮我一把!
”
李老夫人说着,就擦起眼泪来。
南平侯夫人对这大姑子很是无奈,南平侯说道,“帮什么,我看外甥和外甥媳妇都是好的,就你一个多事,你给外甥房里送人做什么,家里头的孩子也不少了,非要生那么多做什么,你没事回去多念经,别瞎掺和。”
李老夫人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但是她大儿媳妇生了一儿一女,她就着急起来,想要给儿子房里送女儿,和李大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和丈夫感情好,不愿意丈夫纳妾,就把人给打发了,她丈夫也不说什么。
可李老夫人因此指责儿媳妇品行不端,李大夫人被骂了一通,便跟丈夫诉苦,她丈夫向着她,这下子捅了马蜂窝,李老夫人直骂儿子不孝,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期间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她还要大儿子休妻。
李家老爷也和稀泥,想叫李老夫人息事宁人,她因此觉得自己受委屈,非要南平侯和南平侯夫人给她出头,最近也不是头一次过来了。
“我叫我儿子纳妾怎么了,一个儿子这像话吗,她要是有本事,她自己再生一个那也算数,她生不出来,还不让别人生,这不是善妒这是什么!”李老夫人怒道。
南平侯夫人在她旁边坐下,想要劝一劝她。
关盼还记得那位李大夫人,是个性情温和的女子,和她丈夫也很和睦,两人瞧着性情相投,可惜碰上
这么个婆母。
关盼不想听她聒噪,她就是那个善妒的,她抱着孩子,起身对南平侯说道,“父亲,我先带着雪团儿回关家去了。”
李老夫人大概是想起了关盼,觉得这个好歹是自己的外甥女,说道,“诶,我那儿媳妇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也是成亲了的,你那丈夫,肯定也是三妻四妾,这男人哪个不是希望儿子多点。”
关盼瞧了她一眼,说道,“那倒不是,我丈夫没有妾侍,只我生了一儿一女。”
李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都这样容不得人吗!”
关盼想了想,道,“也不是我容不得人,主要是我丈夫容不得人。”
“那你婆母不嫌弃你!”李老夫人高声道。
她就不信,她觉得关盼的婆母肯定跟她一样,恨不得将这儿媳妇给休掉,哪个婆母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媳妇,自己不生儿子,还不许侍妾生,休掉都是轻的!
南平侯一拍桌子,说道,“你喊什么,谁敢嫌弃我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