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压迫,甚至比敌军压境时更甚,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可当反应过来之后,赫连将军又一阵懊悔,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秦将军阵前忤逆上峰,言语无状,让敌军看了笑话,今日打他三十军杖以正军律,陆少将军既然来了便也一同观刑吧。”
赫连将军语气高高在上,不管如何,他如今仍是镇北军主帅。
秦鸩最看不惯他本事没有,却总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咬牙正要开口,却被陆靳翀抢先一步,“请问赫连将军,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赫连将军见他似要求情,正中下怀的说道,“他顶撞本帅怎可能是误会?陆少将军不会是想包庇吧,这么多将士看着,你若保他以后人人都能以下犯上,还谈何军纪。”
既然陆靳翀开口了,今日这军杖若是打下去,那打的就是陆靳翀的脸,要是打不下去,他便一封奏折上书朝廷,参他一个治理不严,扰乱军法的罪。
赫连将军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向来藏不住心事的郑榭,脸上就差写满“你卑鄙”这三个字了。
陆靳翀却仍笑得从容淡定,甚至还点头附和,“赫连将军所言有理。”
哪怕知道陆少将军不好再继续阻挠,可当听到他这么说时,在场的人还是忍不住愣了愣,倒是秦鸩一脸坦然。
可赫连将军还来不及高兴,却又听陆靳翀说道,“看来赫连将军对军纪一清二楚?”
赫连将军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不明白陆靳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肯定的回道,“自然,否则如何掌管这十数万大军。”
陆靳翀听到想要的答案,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是吗?那你应该知道见兵符如见元帅,哪怕你是临时顶替的主帅,在兵符面前也不能例外。”
赫连将军没想到这茬,整个人顿时僵住。
陆靳翀这才继续道,“那日念赫连将军来北关日短,不知镇北军军纪便作罢,既然你是明知故犯,藐视元帅军杖六十,还请赫连将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