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要一个谢檐。
她对安氏说,“檐儿的婚事由我一手操办,你只需要好好顾着泱儿便好,这段时日最好不要去打扰檐儿,若是檐儿这门婚事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深究到底。”
这便是不让安氏去见谢檐了,谢止溪这是摆明要当着谢府人,落了他这个当家主君的面子。
安氏理所当然把这笔帐算到了谢檐的头上。
谢檐从来就没有碰过针线,所以寻常男子出嫁时都着亲手绣的嫁衣,而他却不能。
可离大婚的日子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安氏肯定不会帮他置办任何东西,他这个时候若是再去寻母亲,恐怕也是匆匆赶制出来。
陆国公府许是知道他的忧虑一般,差人送了嫁衣过来。
李笙亲自送了过来,顺带见到了这位未来的少主君。
关于这位少主君,陆国公府的人只知道他出身低微,而且还有眼疾,李笙虽然是李文若身边的人,却也只是多知道了那么一些。
二小姐对这位未来夫郎缄口不谈,李笙亲眼瞧见之后,清楚的感觉到真实的情况远比传闻中要不好。
这般简陋的屋子,放在陆国公府,便是粗使的下人都不会住。
李笙面色未有异常,对着谢檐恭敬的行了礼,“谢二公子,这是老国公命燕京城里最好的裁缝制成的,这样的款式,全燕京城就只有那么一件。”
李笙见谢檐有些拘谨,似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解释道:“老国公曾受您外祖母相救,就此结下了一段善缘,这门婚约也是老国公亲自定下的,她老人家十分期盼您能早日嫁到陆国公府,到时候您就能见到了。”
李笙抬手命下人捧着嫁衣到谢檐的面前,“谢二公子,您摸摸着布料,看看可还喜欢?”
商伯赶紧抬着谢檐的手,放到了嫁衣上。
触手的布料十分柔嫩,谢檐第一感觉就是,这肯定要费不少银子,而且应该还绣了不少花纹在上面,没有个把月,肯定是绣不出来的。
谢檐收回手,诚挚道:“我很喜欢,劳烦您替我谢谢老国公。”
李笙忙弯腰道:“谢二公子客气了。”
“老国公还说,无论过去如何,您将来都是陆国公府的人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落,她还让您不要担心,有她在,您就不会被人懈怠的。”
李笙此次来,也是为了让谢檐能够放宽心。
“老国公还特意给您准备了些补品,好给您养养身子。”李笙拍拍手,便有陆国公府的人将一流水的补品都端了进来。
陆国公府不愧是世家大族,这一出手,补品就快将谢檐的屋子堆满了,商伯光是粗粗看了几样,清一色都是些名贵补品。
李笙完成了差事,便带着人回去了。
谢檐其实有些莫名的失落,从头到尾,李笙一直没提起李文若的名字,仿佛陆国公府期待他嫁过去的,就只有老国公一个人。
“小公子,陆国公府送来的嫁衣好看极了,看来她们很重视小公子呢,小公子要不要现在试一试?”商伯捧着嫁衣,询问谢檐的意思。
谢檐点了点头,由商伯帮他更衣。
这嫁衣仿佛是为他量身制作的一般,谢檐穿起来感觉十分舒服。
他的肤色原本就很白,在大红色的嫁衣衬托下,愈发赛雪娇嫩,这在商伯看来,与当年的公子简直是相差无二,只不过当时公子是以妾室之身进谢府的,只能着玫红色的喜服。
只可惜谢檐对自己这样的好颜色却一无所知。
待换完嫁衣,商伯还看到了一条刻意裁剪的红色锦纱,他边为谢檐换上,边道:“这还有红色的眼纱,陆国公府连这个都为小公子想到了,还真是贴心。”
商伯诚心诚意的感叹道:“等大婚那日,新娘官看到小公子,肯定会被惊艳到的。”
谢檐扯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他其实有点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