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一回头,就见小妹和杏雨都不见了,东瞧西望道,“小,小妹怎走了……”
“嘭。”
沈霄随手将房门关上,隔着门板沈明承还能听见他敛起凶神恶煞,温柔说话的声音,“这汤还有点烫,我得吹吹。”沈明承摸了摸他碰了一鼻子的灰,没再自讨无趣,“……”
“小姐,你还在看那株草啊?”杏雨见小姐这么宝贝那株光秃秃草,也心知这么多年了它难得冒出绿意不容易,连带着平日也忍不住多跟着瞟上几眼。
“它枯黄的那块又淡了。”沈芙弯眸,正伸出指尖想戳碰,但又顾虑着,没有去碰。
“是吗?小姐我看看。”杏雨也跟着兴冲冲俯身盯着那草的根茎看,“真的!杏雨觉得再八|九日,这块枯黄色肯定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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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荣恒离开之后还惦念着上沈府,但又不敢操之过急地紧跟上,想了想特地掉转马头绕路,马蹄沿街走走停停。
挎着菜篮路过的妇女悄悄乜了一眼骑得起一匹马的富家公子,他边拉缰绳,一手提着满当当的吃食,骑在马背上念念有词,“清淡的,得买清淡的。”
江荣恒掐着时辰,估摸着眼下差不多比沈府马车抵达要晚个半时辰,立刻夹紧马肚让身下的马匹跑动起来。
“嚯!”
那挎着菜篮的妇女差点没被这动静给吓得六神无主,那马声嘶鸣得直冲她耳朵里钻,低低惊了一声。
她正回神,一个转身,又有两匹马朝着刚刚那少爷离开的方向追去,摇了摇头叹道:“好端端的官道不走,与我们挤什么。”
临近沈府,江荣恒眼前正微微一亮,身后突然响起与他身上马蹄重叠的哒哒声,很快有人骑马追上了他,正气喘吁吁不已。
“掌柜的,你怎么来了?”江荣恒纳闷地勒了勒缰绳,下巴微抬,示意前方:“我正要去找沈兄,你是要与我一块?”
掌柜的笑容满面,“江少爷,上个月那几个拒绝我们的海商今日差人跟我们说,此事还有转圜余地,愿意给我们分一杯羹。”
江荣恒一喜,“当真?没枉费我天天又是送酒又是送礼! 这叫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叫什么,老天显灵了!”
顿了顿,江荣恒喜气洋洋地欲要提起缰绳,就见掌柜的和他身后小奴仆还不离开,堵着他路,皱眉疑惑,“还有什么事?”
掌柜的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不是那几个海商临时起意,在醉仙阁等江公子,我差人找不到您,自己也出来找了,这不他们都快等上半个时辰了,江公子若不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那些海商耐心不好,还是我好说歹说,恳请他们多等上一小会。”
掌柜的心情激动,并未注意到江荣恒纠结的神情,“那江公子……”
这机会他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说都不能让它给眼睁睁溜跑了,但江荣恒心底怎么都不太得劲。
他掉转马头嘀咕:“可真会给我挑时间,早不好晚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算了算了,反正不差这一次,下次再来。”
江荣恒满路上都在碎碎念,心底隐有不安,下意识回头又看了一眼沈府,他怎么觉得他近期怕是没空上沈府了。
掌柜的仍在继续说,“这下沈公子有得忙了,虽然不知那几个海商为什么又抛了橄榄枝,但他们言辞里都是看重公子您的能力,说旁人都信不过,得公子您亲自出马才信呢。”
江荣恒登时喜滋滋了起来,“是吧,他们就是不识才,早知道我就先去趟沈府再赴醉仙阁,让他们等着。”
“……”掌柜的见江公子突然得意起来,嘴唇动了动,并不敢出声毁了江荣恒的兴致勃勃。
“掌柜的,等我赚得盆满钵满,不仅我老爹不说我成天只知吃喝玩乐,说不定我上门提亲,沈将军都对我另眼相看,心甘情愿将沈妹妹许给我哈哈哈。”
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