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德女子最为大胆奔放之处,玩击鼓传花抽竹简,当众与挑选的公子对诵诗词。
尤其若抽中的竹简内容为情诗,吟诵的双方男才女貌,不仅赏心悦目,更是一件极富有诗情画意的雅事。
许清婉若有所思,说道:“可是芙芙你身体不好,桃花酒还能勉强,击鼓传花的那黄酒对你来说太烈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只能抽竹简了?”
舞女的曼妙舞姿隐约到了尾声之处,已有侍女上前将男女的席位距离拼近,仅隔七八十厘米,正在为击鼓传花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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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总觉得,今日一晨起,太子盯着雪球的视线便微有深沉之意。
贺兰昭屈指敲桌,终于挪开落及在雪球身上的视线,问道:“沈将军今日可有在校场?”
“并未,似在府中陪着沈夫人。”王公公一板一眼地答道。
“沈明承呢?”
王公公不清楚太子为何突然关心起了沈将军府的人。
沈将军府除了侍卫外,还有沈霄精训、上阵杀敌过的一支沈家军严守,饶是东宫的探子也都只能摸到其表面。
“沈明承与沈明煦近来似乎一直在忙商铺之事。”王公公一口气将这二人所忙的事情长话短说。
贺兰昭食指摩挲案桌上铺设的宣纸,纸上他只提笔落了一个“沈”字,一一问遍所有人之后,他漫不经心地撩起眼,“那另一人呢?”
另一人?
王公公楞了一下,另一人是谁?
沈将军 不是只有两位公子吗?难道沈将军还有私生子?!这绝对不可能啊……
贺兰昭唇线微平,见王公公那胡思乱想的模样,语气平平:“王公公你不知孤所说之人是谁?”
“沈将军可是有私生子?!”王公公又惊又疑。
王公公见太子神情一冷,自觉说错了话,细细琢磨那另一人是谁,瞬间了然,“太子怎不直接说是要问沈小姐。”
贺兰昭低眼的眸色冷淡,屈指敲桌的动作微顿,心底越发觉得近来的王公公话变得太多了。
“沈小姐她今日赴安宁郡主的春日宴。”王公公低低补了句,“看这时辰,现在可能是在击鼓传花了。”
每年安宁郡主的春日宴都是走这一流程,但凡赴宴几次,闭着眼都能说出这春日宴每一时辰的安排。
先是赏舞蹈,再是击鼓传花,投壶,男子可骑马射猎,女子则沿溪踏青,赏大好春光。
春日宴除了单纯的赏花饮酒吃食听乐外,更着重于贵女们与京城青年才俊能有熟识的机会。
当年安宁郡主便是在春日宴上与郡马爷看对眼,成了桩琴瑟和鸣的佳话。
贺兰昭闻言,微微阖起的眼眸倏地睁开来,眉心蹙起,“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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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传花共有十轮,沈芙病弱,不宜饮虽温和但后劲大的黄酒,若是桃花枝条真落在了她手中,肯定只能闷头选抽竹简了。
好在五六轮过去了,沈芙运气极好地并未被停中,次次轻松避过。
她眨眼看着林芝芝两次都选了顾清寻,许清婉在稍后也选顾清寻,之后手握桃花枝条的顾清寻则选饮酒,庄鸿选了许清婉。
沈芙心想这桃花枝条是到不了她手中了,于是怡然自在,以为没有人注意她,低头悄悄抿了一小口纯度低的桃花酒,口感微有涩意。
仅抿了几小口,沈芙白皙的脸颊不久立马浮出浅粉色。
她淡红的唇色沾有水光,清亮乌黑的杏仁眼微微眨动,晃人心神。
目前唯一选了饮黄酒的顾清寻得了身边其他人的嘀咕,“这么好的时机,顾兄你竟如此有风度,对面就没有一人能入你眼?”
顾清寻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对面那沾了水光的菱唇移开,只淡淡笑了笑,并多解释。
他不是有风度,他是在等。
鼓槌再次敲鼓,桃花枝条从男席一路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