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探头一看,后备箱里放着一个大的纸箱,当时就是一皱眉,“这么贵的东西就用这个装啊!万一颠坏了怎么办?”
“时间太仓促,找不到别的箱子,不过克爷不用担心,纸箱里放了海绵块和纸条,保准不会破。”廖兵的声音又从前面传过来,他打开后备箱后又回到前门,此时正弯腰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傅克伸手打开了纸箱盖,果然如廖兵所说,纸箱里满满的都是碎纸条和海绵块,但是看不到花瓶。
“克爷,花瓶在下面,你要是想看的话戴上手套,胡总说这是老物件,千万别弄上手印。”廖兵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傅克觉得他说的有理,可是他这时候上哪儿找手套去?
“要不克爷你用酒精擦擦手吧!”廖兵递过一块潮湿的白纱布。
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酒精?
傅克觉得有些奇怪,廖兵紧接着来了一句,“刚才胡总他们看花瓶时很谨慎,全都用酒精擦了手的。”
这回傅克相信了,接过白纱布,刚想擦手,廖兵突然动了。
他从后面用左臂锁住傅克的咽喉,右手抓住傅克拿着白纱布的手,狠命向傅克的口鼻处贴近。
傅克瞬间就明白了。
胡一伟是想杀人灭口。
心思急转间,他用左手拽出了匕首,向左后方一捅,只可惜,浸满哥罗芳的白纱布已经贴在他口鼻处,短短几秒,匕首堪堪刺破廖兵的左腹部,血出了不少,但并没有伤及内脏。
哥罗芳的效用发挥威力了,傅克头一歪,全身瘫软,像条死狗挂在廖兵的左臂上。
“妈的!”廖兵低低的骂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没停。
他将傅克放倒在地,快速的从他身上翻出了所有东西,一串钥匙,几十块零钱,随后他从纸箱里翻出一条长长的电线,三两下便将傅克捆成粽子,最后又用一块破布牢牢堵住傅克的嘴。
昏迷不醒的傅克像猪崽子一样被扔进后备箱。
最后,廖兵恨恨的从地上捡起那把沾染了他鲜血的匕首,想了想,最后把这把匕首扔了纸箱中。
砰!
后备箱重重关上。
做完这一切,廖兵这才捂着左腹,回到车里。
此时他的衬衣、毛衣甚至厚厚的外头都被血浸透了。
廖兵咬着牙,摘下车里的头枕套,垫在伤口处,并用左手死死压住。
他拿出大哥大,拨通了胡一伟的号码。
“胡总,傅克被我绑起来了,可是出了点状况。”
胡一伟大惊,“怎么了?被人看到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不小心,被他扎了一刀,失血过多,我怕我随时会昏迷,死到死不了,但是可能会耽误您的事,傅克的家我还没去呢!”
胡一伟沉默了半晌,“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行!你的车太扎眼,山城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廖兵断然拒绝。
“现在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今天晚上必须把事做完。”胡一伟的口气放缓了一些,“你受了伤,必须尽快包扎,我去药房买些药给你送过去,放心,我换身衣服去,不开车,廖兵,我还指望你给我干活呢!”
廖兵也知道胡一伟说的有道理,自己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血流干了人也就没了。
“胡总,咱们在傅克藏身的那个小区前见面。”
“好,廖兵,你给我挺住了。这件事过去,你就是我亲兄弟。”
廖兵挂断电话,又下车打开后备箱,傅克仍像死狗一样昏迷不醒。
廖兵从纸箱里又取出一根电线,忍痛脱了外套,用这根电线在腹部缠了几圈,算是勉强固定住了伤口处的头枕套。
做完这一切,廖兵回到车里,打火启动,拉达车顺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艰难无比,廖兵一边开车,一边掐自己的大腿,因为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