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二姨说。
“这个嘛”黄粱微微皱眉,回想着这段时间和金爷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他对这个白发老头谈不上多么了解,甚至连具体名字都是从眼前这位老警员的口中得知,金爷叫做金三路,不过在黄粱有限的认知中,他不认为金爷会是那种突然会寻死觅活的人。
“我个人觉得呀,应该不是自杀,可能是意外或者他杀吧。”黄粱有些不确定的说。
“要我说肯定是被别人宰了。”二姨起劲地说道,“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咔嚓一下就死了,还是被斧头砍中了脖子。反正啊,这事儿怪的很,杀人的肯定不是村里人,村里的人我都认识,没有哪一个
和那个姓金的老头走得近的。肯定是他带过来的那些人。
“他家里几乎天天都来人,车来车往的。你说来回开车这么麻烦,浪费油钱、浪费时间,这老头就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呗,非要来乡下住,哼,他连炉子都不会点!啥啥都是用电,我就没看见过他家烟筒冒过烟!”
黄粱叹了口气,放弃了阻止二姨唠唠叨叨。没这个必要,这也算是二姨的一种保护机制吧,目睹过这种事,总得让她以某种方式把心中遭受到的冲击发泄出去。
转头看向车窗外一望无际的田园风景,被微风拂过的庄稼轻轻摇晃着,像是在悠闲地晒着太阳。对于发生在那间平平无奇的平房内的死亡,它们一无所知,也可能即便了解也不在乎吧。
对于这座小村庄,这本应该又是一个平静的日子,但一位外来者的死却彻底搅乱了它的平静。
黄粱回乡下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村民,那些人全都挤在金爷家的院门前,隔着隔离带、向院子内正在忙碌的一众警员张望着,窃窃私语的一众人均是相当兴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正在围观一场免费的马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