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处理的这起案件和你说的案子性质大不相同,不过面对的尴尬局面是一样的。”宋宁皱眉说道,“这三名重要证人通通坚称自己和刘灿的死无关,并且也不去指责其他两人是否可能是凶手,一个个既配合又不配合。”
“我听着都晕得慌。”黄粱拍了拍宋宁的肩膀,边打着哈欠,边走出这间开始变得闷热的实验室,“走吧,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没什么值得看的了,先回家睡觉吧。”
宋宁不满的说:“你倒是认点真啊!”
“我就算再认真,暂时也想不出破解密室的方法呀。说不定睡一觉的话,在梦中就能想到灵感了呢。”
注视着黄粱溜溜达达走向电梯的身影,宋宁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只能快步跟上。晚上闹了这么一通,到家时已然临近半夜,黄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就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
转天来的一早,睡到自然醒的黄粱神清气爽,继续过自己悠闲的小日子,躲在事务所内安心纳凉。忙完上午的事情后——拖拖地,买买菜——黄粱本打算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睡醒了再研究午饭,却被来自宋宁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安排。在电话中,宋宁不由分说的让他立刻驱车前往昨晚去过的那所大学。
黄粱也好奇这件案子能有什么后续进展,二话不说,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就走出了家门。室外仍旧是能把人融化了的高温,好在坐在这辆空调开到最大功率的甲壳虫车内,黄梁倒是没受到太多煎熬。
一路无话,赶到那处大学后,黄粱在校北门见到了宋宁。宋宁坐上车指引他在校园内行驶,找到停车的地方后,两人走下车,在这所连高温都无法消退年轻人热情的高校内行走起来。
注视着身旁路过的或是赶去上课、或是下课返回的男男女女们,黄粱从这些略显稚嫩的脸庞上看到的是真真实实的喜怒哀乐。和那些比他们年长的同类相比,这些人类幼崽活得更加纯粹、简单,也更叫人羡慕。
“行了,别看了。”宋宁没好气的说,“人家姑娘穿超短裙不是给你看的。”
“我又没看人大腿。”黄粱把目光从两条白又细的筷子腿上收回,看向身旁一身正装的宋宁,心想热死你丫的,“咱们这是要去见谁?还没走到吗?”
“这校区大得过分,”宋宁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至于要见谁,是去见死者刘灿的导员。”
“见导员?找这人有什么用?难不成导员很熟悉那名死者?”
“一般吧,用那位导员自己的话来说算是比较熟悉,平日里和刘灿接触的也算频繁。”
“不过再频繁,也还是教职员工与学生们之间的距离,从这人口中能问出什么来啊?”
“那位导员掌握的信息寥寥无几,没什么可用的。”
“那咱们这是去干嘛?浪费时间?”黄粱问。
“我可没什么时间可浪费,是有个学生主动找到系主任,说是要为警方提供帮助。”
“啊?还有这么热心肠的学生?”黄粱略感意外的说。
宋宁则是皱起眉头,“我之前要求过校方配合警方调查,可你也知道,这种调查的前提是学生自愿。刘灿的同学们对这起案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因此来自学生方面的第一手信息专案组手中掌握的不多。好不容易能出现一个主动愿意帮忙的,我只能亲自来看看。”
“你事必躬亲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黄粱从口袋中掏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张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我的妈呀,我感觉快要被烤死了。”
“那就把嘴闭上,别把牙烤黑了。”
“放屁。”
黄粱只好跟在宋宁身后,不过宋宁似乎也对过于庞大的校区不太熟悉,两个人兜兜转转,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总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