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思考如果自己是凶手的话,该如何从这间封闭的房间中逃离。这间屋子位于六楼。只有两扇窗户可以用来进出,可考虑到几十米的高度差,想要从窗户逃离几乎是不可能。除非这人身手了得。
几步凑到窗台旁,黄粱向外张望。窗台外沿涂着白色油漆,上面积着薄薄一层灰。黄粱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在窗台外沿上抹了一下,手指尖瞬间染上了一层黑灰,窗台上也留下了明显的擦痕。如果有人翻窗下楼的话,毫无疑问会留下清晰的脚印。想到这里,黄粱将门锁打开,放宋宁进来。
没等黄粱问到有关窗台脚印的问题,宋宁就抢先说道:“你不用考虑从窗台出去的可能。即便真的有人不怕死,从窗台出去他也进不来。”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于当时这栋楼断电了,因此这栋楼的出口全都自动上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即便凶手打算从窗户下到一楼——这人除非是属蜘蛛的——再装作不知情回到楼内,现实情况也不允许。”
“原来这栋大楼还有这种机制?”黄粱稀奇的说,“你确定这是实验楼,不是监狱?”
“一旦停电,全部出入口都会自动锁死,只有当电力恢复后才会重新打开。因此从窗户离开案发现场的可能不存在。而且警方也没有在窗台上发现任何痕迹。凶手没碰过这两扇窗户,他只可能是走门。”
“问题是如果凶手走门离开,那又是谁把屋内一侧的门栓插上的呢?”黄粱问。
“这就是这起案子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一种勉强合理的解释是在那两名男学生发现屋内躺着死者尸体时,凶手应该仍待在这间实验室内,这人没能逃离案发现场。”
“你这不是在扯淡吗。”黄粱连连摇头,“你自己说的,案发当晚这栋楼内就只有三名证人和死者,总共四个人在。按照你这种说法,岂不是是有第五个人在?”
“所以说这只是一种勉强说得通的推论,实际上完全站不住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在案发时间段内这栋实验楼中有第五个人存在的痕迹。而且从这扇门的门玻璃被那两个男学生打破、两人发现刘灿的尸体后,这间实验室内至少都一个人看守在尸体旁。
“有一名证人在发现尸体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另一个去寻找那个不见踪迹的女学生的人,也只是短暂离开过几分钟,三位证人齐聚在实验室后,就没再分开过,直到校警务室的人过来查看情况。”
“也就是说凶手是没有任何机会从这间实验室逃走的?”
“没错,即便那三名学生当时太过慌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躲藏在实验室内,在警方到来后,这人也绝对不可能继续躲藏,除非真有人能钻地缝逃走的。因此可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第五个人。凶手可能是在那三名重要证人之中。”
“这案子有点意思。”黄粱若有所思的说,“存在作案条件的有三个人,按理说,凶手在行凶杀人之后,无法从这间插上门栓的实验室中离开,实际情况却是这间封闭的实验室内就只有死者一个人的尸体,凶手不知通过何种方式从这间封闭的实验室中逃离。”
“就是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只能来找你。”宋宁挫败的说。
“我也解决不了,”黄粱干脆的说,“要是真的没办法站在走廊上将门内侧的门栓给插上,那凶手除非是会穿墙术,否则怎么从这间屋子里离开?肯定是用了某种小伎俩。”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们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全都尝试了一遍,无论是用绳子、鱼线,还是用你说的吸铁石,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们全都尝试过了,我甚至去找了一名职业魔术师,那人也束手无策,不行,根本做不到,站在走廊上根本就不可能插上门栓,这种锁的机构太过简单,没有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