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晴说:“听着还不错,这个计划。”
“对方也不是傻子,一个刚加入的新人当然不会被信任,在被拉上车时,张良被彻底搜了身,没让他带任何能通讯的工具。不过这本就在专案组的预料内,有总计二十多辆车分布在城区的各个交通路口,随时准备跟踪那辆金杯面包车。”
“又是面包车?”张芷晴吐槽道,“这几乎都快成为犯罪团伙的标配了。”
“便宜、皮实,还能装人,市场保有量也大,不选这个选哪个?”王建仁说,“跟踪一开始进行得十分顺利,为了防止被发现,每辆车跟踪的距离都不会很长,就像是交接接力棒一样,全京阳市三分之一的警力都在神经紧绷的关注事态的走向。”
黄粱说:“你马上就要说但是了。”
“但是,事情出岔子了。”王建仁叹了口气,“一个肆意妄为的记者毁掉了整个行动。这个白痴开车时偶然间认出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张良,知道他经常去卧底,这人就留了个心眼,跟在那辆金杯面包车的后面,打算搞个大新闻出来。
“这人脑子的确转的很快,可问题是他跟踪的手法太差劲,没过多久就被注意到了。这就让张良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再继续逗留在车上会有生命危险,迫不得已,张良只能选择跳车。”
“跳车吗?”张芷晴惊愕的问。
“没办法,对方已经都亮刀子了。幸好张良当时是坐在副驾驶上,要是坐在后面,被几名歹徒给围住,他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总之结果是张良摔断了一条腿和三根肋骨,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你要是留心注意的话,会发现他腿脚不是很利索,左腿有后遗症。”
“行动失败了?”黄粱问。
“那还能有好?满盘皆输。抓到了几个小屁屁,但是核心人员全都闻风而逃了。那个团伙从此在京阳市销声匿迹,是两年后在南方的一个城市抢劫金店时,被当地警方给逮住了。张良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黄粱问。
“在张良眼中,你和当年那个非要横插一脚的白痴记者没什么两样,都是局外人来瞎凑热闹。有了那次的惨痛教训,他对你能有啥好脸色就奇了怪了。”
黄粱争辩道:“我又不是没长脑子的白痴记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的存在就已经让张良抓狂了,梁子,哥哥说句公道话,是张良反应过激了,不过他真不是无理取闹,故意针对你,他是真害怕重蹈覆辙啊。”
“我能照顾好自己,在不给他人添麻烦的情况下。”黄粱倔强的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知道说不过你,”王建仁苦笑着说,“哥哥我这次来只是跟你稍微解释一下张良为啥是现在这样的性格,没打算让你和他成为铁瓷,也没这个必要。”
“行,我知道了。”黄粱不耐烦的说,“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和我也没关系,我只关心谁是杀人凶手。”
“对,你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对了,梁子,哥哥我也有些好奇,你为啥对谢婷的案子这么上心啊,你之前接触过谢婷?”
“来试探我?”黄粱冷冷瞥了王建仁一眼,“我没见过谢婷,这是实话!张良信与不信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
“行吧,”王建仁苦笑着说,“我肯定是信你的,梁子,哥哥始终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问题是你总得拿出个合理的解释吧,为啥你对谢婷的案子表现得这么上心,说实话,你有些太上心了。她的事情还没闹上新闻,你究竟是咋知道的呢?”
“......只是好奇。”黄粱干巴巴的说。
“行吧,好奇就好奇吧。”王建仁拍拍膝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