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因为客房不够导致的,根据我同事的调查,那间名叫水岸人家的小旅馆一向是惨淡经营。刘文和王秀丽去那里投宿的时候,开的就是一间客房。至于为什么...理由是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黄粱呆愣愣的注视着放在玻璃茶几上的自己的茶杯,淡褐色的热水中有几根小小的茶丝在缓慢的旋转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悠闲,与备受震撼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您是说...在十四年前,刘文和王秀丽之间发生了...发生了什么?”黄粱用沙哑的嗓音问向王立书。
“这个还没有得到过证实,不能妄加评判,不过我想如果这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他们应该是不可能去殉情的——”
“殉情!!”黄粱再一次站了起来,表情之惊讶、叫声之响亮,不禁把欧阳倩和王立书吓了一跳,把他自己也是吓个不轻,不过黄粱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他一步跨过茶几,凑到了王立书的面前,紧盯着他问道:“您说的是殉情这词,对吗?”
“呃...小黄啊,你这是...”王立书一脸惊慌的表情,身子歪向一旁,试图拉开自己与黄粱之间的距离。
“黄粱!”欧阳倩低喊了一声,一把拽住了黄粱的手臂,她的手掌加大力度,立刻黄粱就感到自己的整条手臂都麻掉了,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手臂里啃咬一般。发出惨叫的同时,黄粱像是毫无重量的小猫一般,被欧阳倩硬生生从大惊失色的王立书的面前拽开,被丢回到了沙发上。
丢下捂着手臂惨叫不止的黄粱,欧阳倩一脸歉意的向一头雾水的王立书致歉:“抱歉,黄粱太过激动了,王警官,我代他给您赔礼道歉,对不起您了。”她站起身向老人家鞠了一躬。
“没、没什么...”王立书茫然失措的摆摆手,看向黄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小黄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精神上有点毛病啊?”
“什么?”痛的龇牙咧嘴的黄粱抬头看向王立书,“我?精神病?您别开玩——”
欧阳倩面不改色的回答道:“黄粱他的确是有点精神方面的疾病,不过您放心,他今天吃过药了。”
“喂!你别造谣啊!”
“小黄他真的吃过药了吗?”王立书压低声音问向欧阳倩,“看样子像是没吃药啊...”
欧阳倩同样压低声音回答:“他肯定是吃了,我眼看着他把药片用温水送下的,不过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就不能保证了。”
“哦,对,那就是吃错药了。”
“您别听欧阳倩胡说!我没吃药——”
王立书紧张兮兮的说道:“那就赶紧吃啊!”
“我、我吃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王警官,您别搭理他,黄粱就像是那些喝醉酒的人嚷嚷着自己没喝醉。我会监督他每天吃药的。”
“你真是不容易啊。”
“......行吧。”黄粱放弃解释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累了毁灭吧。
调侃归调侃,欧阳倩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问题,看王立书老人安定了下来,她立刻出声问道:“王警官,您是说刘文和王秀丽去一家名为‘水岸人家’的小旅店的目的是去殉情?”
“对,调查的结果和刘文自己的说法都证实他和王秀丽去龙潭湖的目的是去殉情的。”
“龙潭湖是...”
“距离兴余县大概四十公里远吧,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湖,叫做龙潭湖,那附近有很多的小旅馆,专门接待去那里游玩的人,你要是有钱的话,那地方也有大旅馆,弄得像是个山庄似得。
“龙潭湖夏天的时候风景还算不错,能上湖里划船,去吃吃农家乐什么的。不过那地方最好的时候是冬天。可老大可老大的冰面,随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