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不清楚的事情不能乱下评论。不过听凌若兰的意思,徐文徐武这对兄弟之间有间隔似乎是人尽皆知。”
“黄粱,”张芷晴抬头看向黄粱,压低声音说道:“你说徐文突然死了,谁最开心呢?”
“最不开心的人的名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凌若兰。至于谁最开心...徐武和沈杰似乎都挺开心的。”
“对呗,谁获利最大谁嫌疑最大,如果徐文不是自杀的话,你说杀他的人是他的妻子呢?还是他的亲弟弟呢?”
张芷晴和黄粱彼此相顾无言。
第二天一大早,时间刚过早上七点半,解忧事务所的房门就被敲响了。由于是星期六,张芷晴不需要去学校,她仍处在睡梦中。为了不起床,她硬生生用电话铃声把黄粱给吵醒了,让他去开门。
被逼无奈,黄粱只能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推开了不停传来敲门声的大门。当看到站在门前的精神抖擞的凌若兰时,黄粱第一时间没认出她来,只是茫然的盯着她看。
“早上好啊,黄先生。”
“叫我黄粱就好。”嘀咕了一句,意识逐渐清醒的黄粱给委托人敞开了大门,将凌若兰让进了屋内。
“没睡好?”凌若兰边走变问。
“还成吧...话说你也来的太早了吧。你几点醒的?”
“早上五点。最近不需要去上班了,所以会睡的早一些。”
“行吧...”黄粱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绑着负重一般的发沉,目光呆滞的盯着茶几上的被子,脑子空空如也。
“我是来签合同的。”
“哦”了一声,黄粱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向办公间走去,幸好张芷晴昨天晚上就把合同起草好了,打印出来的合同就放在工作间的桌面上。把合同交给凌若兰过目查看后,黄粱走进厨房给自己和凌若兰泡了咖啡,当然是速溶的,好的咖啡他自己都不舍得喝,怎么可能拿出来给陌生人喝。
“还行吧。”仔细翻阅着合同的凌若兰不住的点头,“内容很合理,就是这个咨询费能不能稍微再降降?一天五百快有些太贵了。”
“我觉得一点都不贵,你可以把这钱理解成活动资金,五百块只是一个概略的数字,你付出的是钱,我付出的可是宝贵的时间啊。”黄粱喝了口咖啡,哼唱着“时光一去不复返”这句歌词。
凌若兰不死心的说:“如果拖得很久也不见结果呢?”
“你随时可以终止合同,按天付钱。”
“行吧。”凌若兰咬了咬牙,掏出笔和印章签了这份合同,“可以了吗?”
“你自己留一份。”黄粱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其中一份合约丢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然后呢?”凌若兰出声问道。
“你可以回家了。”黄粱指着门口回答,“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
“你不打算立刻展开调查吗?”
“立刻?”黄粱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条纹睡衣,用无奈的语气对凌若兰说:“你打算让我穿着这身衣服,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去调查徐文这位富豪的突然死亡之谜?请搞清楚,我提供的是专业的服务,不是卖身契。”
“我可以等你换好衣服后,然后请你吃早点。”
“啊?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精神饱满的展开调查了啊。”凌若兰理所当然的说,“时间宝贵,没有浪费的余地,快行动起来吧,年轻人。”
“你才是年轻人,你们全家都是年轻人。”黄粱嘟嘟囔囔的站起身,迟疑着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他很想亲口问问凌若兰,徐文是如何忍耐她这种见风就是雨的急躁性格,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二十分钟后,仍是满嘴哈欠的黄粱坐上了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