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你今天不忙的话,请把事件相关者的个人资料——最好附有照片和联系方式——整理一份发给我。”
“这没问题,我今天就可以给你。”
“很好,合作愉快,凌小姐。”
凌若兰点了下头,快步走出了解忧事务所的大门,纤细的身影融化在屋外被太阳光笼罩的明亮世界里。
“密室吗?”黄粱边揉着爱犬的大脑袋边自言自语,“有趣,听着很有趣啊。”
下午刚刚过五点,张芷晴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解忧事务所,气还没等喘匀就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黄粱问道:“我听说你答应人家啦?”
“啊?”黄粱头也不抬的翻了页书。
“就是凌若兰的委托。”
“啊。”黄粱点了下头,“口头答应了,我让她明天过来签合同。”
“劳务费是多少?”
“十多万吧,而且是事成之后。”
张芷晴脸上的兴奋之情如潮水般褪去,她咋舌道:“才这么点啊...也太少了吧。”
“你打算要多少?”
“死的人可是徐文哦,身家十几个亿的大老板诶。”
“徐文的确是有钱,但凌若兰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你清楚吗?”
“她没说,我也没问,听口气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很紧密。”张芷晴紧挨着黄粱坐下,“他们该不会是有一腿吧?”
“有,而且还是一条大腿。”
“我就知道!”张芷晴挥了挥小拳头,“从她的字里行间我就看出这么层意思来了。老板死了,你一个助理没事瞎操什么心啊。”
“徐文可没离婚呢。”
“是吗?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说凌若兰是徐文的小蜜?”
“人家强调是自由恋爱,反正叫法不同,本质是一样的。”黄粱随口答道,“凌若兰和徐文的庞大财产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老板一死,她的工作八成也是保不住了。”
“啊?她啥都没有,自己掏钱给咱们啊?”
“严格意义上来讲,如果这十几万咱们能拿到手的话——我看希望不,付钱的人也不是凌若兰,而是死去的徐文。”
“啊?啥意思?”
放下手中的书,黄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凌若兰为何执着于推翻徐文‘自杀说’的缘由简单讲述了一遍。
“保险理赔?”张芷晴瞪圆眼睛说道,“原来凌若兰是为了保险理赔?”
“你激动个啥。赚钱嘛,不寒碜。”
“很寒碜好吧!真的是,和我聊天的时候一口一个‘我家徐先生’,句句话都像是在哭诉痛失爱人的悲伤,要不是因为同情她,我会和她聊那么多?真的是...这什么人啊,陌生人都骗,有这个必要吗?”
“熟悉的人不好骗呗。而且凌若兰也不算是骗,充其量是隐瞒和夸大。她对徐文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没有她试图营造出来的假象深。”黄粱平静的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面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她能分的很清楚。”
张芷晴闷闷不乐的嘟囔道:“我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
“乖,凌若兰面对你我时的不同策略只能说明一件事。”
“说明什么?”
黄粱微微一笑:“你比我富有同情心。”
“切,你就直说好了,我这人同情心泛滥。”
“说话的艺术呀。”
“对了,她肯定和你说了吧,那个密室的问题。”
收敛起微笑,黄粱表情严肃的点了下头:“对,密室。虽然还没有实地去发现徐文尸体的那处老房子看看,不过那栋房子的布局我大致上已经弄清楚了。”
“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