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突然闯入的阿拉斯加犬尼克所赐,黄粱和欧阳晓彤结束了这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话。当黄粱走出书房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身着红衣的女人独自站在书架前的背影,莫名有些惊悚,他打了个寒颤,快步向楼梯走去。
如果要探索这栋大房子的话,毫无意外,在中途黄粱就会密室在一条条别无二致的走廊里,好在他此刻没什么好奇心和探索欲,根据来时的路线,他一路小心翼翼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生怕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条大型犬。
站在客房门前,黄粱想了想,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走到隔壁张芷晴所在的卧室门前,敲门的同时呼喊着她的名字。
过了大概半分钟,面前的房门才被打开,张芷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头发略显凌乱。“怎么了?要吃晚饭了吗?”她边揉着眼睛边说。
“除了睡就是吃吗?”吐槽了一句,黄粱回头看看身后,推门走进了房间。两间客房完全一致,从装修到家具,床单的颜色花纹都是一模一样的。黄粱房间的门锁好后,黄粱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疲惫的坐在一把扶手椅上。
“怎么了你这是?”张芷晴坐回到床上,漫不经心的捋着自己的长发,“你脸色好难看哦。”
“是吗?”黄粱摸了下脸颊,“可能吧。”
“感觉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
“诡异吗?我觉得还不错呀。”张芷晴环顾房间,“虽然赶不上豪华套房,但至少比快捷酒店的房间要好太多了。”
“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氛围和人。”黄粱皱眉说道,“我总觉得这家人有些人古怪,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你想得太多了吧。这家子人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一个个虽然谈不上平易近人,但至少也没有飞扬跋扈。及格线往上一点点吧。”
“嗯...或许吧。”黄粱摇了摇头,“可能是他们问我的问题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们都问你啥了?”
“欧阳庆明临死前有没有交待什么。”
张芷晴理所当然的说:“好奇这个也很正常啊,这可是个大家业,好多好多个亿。别说没有遗嘱了,就是有遗嘱,亲兄弟为了几十万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还不是遍地都是呀。你这就有点少见多怪了,不是谁家都是独生子女滴。”
“嗯...”黄粱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或许你是对的。”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张芷晴凑过来摸了下黄粱的额头,“有点热,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黄粱翻了个白眼,走到床上,大字型的倒在上面,他双眼注视着天花板,脑海中没由来的回响起那天在卫生间中听到的曹铭哼唱的轻松明快的小调。
“他为什么如此高兴呢...”
“你说谁?”
“曹铭,他为什么对岳父的死感到如此开心呢...”
“死的又不是他亲爹,他当然哭不出来了。”
“那也不至于高兴吧。”
“可能是欧阳庆明生前没少给这个上门女婿穿小鞋吧,谁知道呢。”张芷晴耸肩说道,“入赘的难免受欺负,要是自己再不争气的话。”
“可能是吧...芷晴,你说欧阳庆明的死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不然呢?”张芷晴蹙眉问道,“难不成还能是因为他人蓄谋?不可能的,能害死他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你了。你肯定没有杀人吧。”
“怎么可能!”
“那你觉得欧阳庆明会自杀吗?”
“呃...应该不会吧。他这么自恋的人。”
“自恋?”
黄粱用三言两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