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刻不停在他身上打光。他的五官到并不惊艳,只能说是规规矩矩,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瓜子型的脸庞让他有一种阴柔的气质,这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书生气十足。
简单一句话总结潘英俊的外貌特点:男生女相,皮肤白皙。
现在那群喜欢古风美少年的小姑娘们,看到潘英俊这样的帅小伙——现在好像都叫撕漫男了,不得飞起来冲过去猛舔啊?黄粱在心中暗自思忖。
“我最近碰上一些怪事...”潘英俊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饮料瓶身上,一双卧蚕眉皱成了倒八字的形状,“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很奇怪的事情。”
“那你果真是来对地方了。”黄粱平静的说,“我专门处理乱七八糟的破事,并乐此不疲。还不是和你吹,常见的问题我还不稀得出手。”
“呃...好吧。”
“说啊,碰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说出来,让我精神精神,不瞒你说,要不是你刚才想要报丧一样的敲门,我直接就进入梦乡了。”
即便潘英俊反应再迟钝,他也意识到自己惹面前这位胡子拉碴的帅大叔不高兴了,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忙活了好一会儿。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豆眼,你别咬人家拖鞋!那是咱家的,你要咬就直接咬他裤子,这位叔叔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豆眼非常听话的伸出大舌头,开始对着潘英俊的小腿肚子猛攻。潘英俊想动又不敢动的窘迫表情十分具有喜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那个,要不我还是换个时间再来——”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公共厕所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黄粱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话说清楚。”
“我没、我没有...”
“好了好了,你可别哭出来。”黄粱摆摆手,“挺大个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还是学生吧?”
“对,我今年研二。”
“可以啊,高材生啊。”黄粱略显惊诧的打量着他,“研二吗?你今年多大?”
“23岁。”
“哦,知道了,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潘英俊鼓足勇气注视着黄粱问道:“您...您平时都不看电视的吗?”
“看啊,体育和新闻。”黄粱随口答道,“怎么?你还是一名运动员?”
“我从小就被人形容成运动神经断了的人。”
“那你是上过《法治进行时》?”
“呃...也没有,我胆子很小的。”
“看出来了。”黄粱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胆子小’这三个字都写在你额头上了。喂,就是个比喻,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吗?还照镜子?你问这儿干嘛?”
潘英俊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镜子放回了口袋里,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就是随便一问。”
黄粱狐疑的看着他:“行...吧。”
“黄先生——”
“直接叫我黄粱就好。”
“您也直接叫我英俊吧,”潘英俊挠了挠鼻子,“您上一次收到手写的信是在多久之前呢?”
“一定得是手写的吗?”一时之间,黄粱还真就被这个平平无奇的问题给难住了,自己回想了一下,黄粱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从来就没收到过手写的信。“咳咳,”他轻咳几声,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收到过。”
“和我想的差不多。”潘英俊点点头,“我之前也从来没收到过。两年之前,除了合同和录取通知书外,我没收到过能和‘信’沾上边的东西。”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信上了。”
潘英俊点点头,俊秀的面容上满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说道:“大概从两年前开始,我逐渐习惯收到了手写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