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常的午后时光,一个不平常的访客,构成了黄粱这平平常常的一天。当解忧事务所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黄粱人正趴在卧室的床上,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看书。他之所以没有坐在钟爱的沙发上看书,原因很简单,京阳市停止供暖了。
京阳市的冬天并不寒冷,尤其对黄粱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宅男而言。春暖花开之际才是最难将歇,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供暖停歇?室外的温度可能在十五六度,室内的话可能就十一二度,真正是屋外比屋里暖和的时候。
其实问题的核心还是出在黄粱死活不肯在自己的卧室内安装空调。隔壁张芷晴就每天悠闲自得的享受着室温二十二度的舒适生活。
对于一个手腕子拔凉的人而言,离开被窝是一件值得三思后行的事情。如果不是听到敲门声的豆眼不停的犬吠着,实在让黄粱无法忍受,他或许就会一直装听不见,等着敲门者自行离开。
“来了来了。”黄粱嘟囔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甭敲了,家大人没教过你如何敲门吗?真的是...”
塔拉着拖鞋向门口走去,黄粱的身后跟着一身柔顺金毛的豆眼。光光是每个月花在它身上用来打理发毛的钱就足足有好几百块,这几乎是黄粱一整个月的零花钱!黄粱算是对‘四脚噬金兽’这一说法有了切身的体会。
那是相当的肉疼!
来到门前,黄粱透过门上的猫眼打量着站在门前仍在起而不舍敲门的陌生人,是个男人,而且发型十分独特——看起来像是个菠萝,这是一位黄粱从未见过的年纪轻轻、脸上还有几分稚嫩的清秀男人,年龄大概在二十二三岁,黄粱敢打赌,这人还是个学生。
“敲敲敲?手不疼吗?”推开门后,黄粱不耐烦的瞪着访客,一只手挠着自己的脖子,“你干嘛的啊?”
不知是黄粱咄咄逼人的语气,还是他这一身棉布睡衣的打扮,菠萝头男子愣了几秒钟,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我是潘英俊。”
“盼英俊?”黄粱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脸倦容的年轻小伙,“你这还盼啥?小伙子,做人不能太贪心?”
“呃?什么?”
“没什么。”黄粱摆摆手,“即便在我们这个小事务所,谐音梗也是要扣钱的。进来说吧,怪冷的。”
“谢谢。”
“不用客气,是我冷了。”黄粱随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蓝色的劣质拖鞋,丢给了自称叫潘英俊的男人,“知道我这里是干什么的吧?先说明,我不是干心理咨询或是提供法律服务的。这里是正经的私人侦探所。”
“呃...知道知道,我是经人介绍来的。”
“谁啊?”
“是徐姐。”见黄粱一脸困惑的表情,潘英俊赶紧补充道,“徐姐全名叫徐雅丽。她曾和您打过几次交道,您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徐雅丽吗...”黄粱摇摇头,“记不起来了。这人谁啊?”
“徐姐是一名经纪人。”
“经纪人吗?还是娱乐圈的人?”黄粱无所谓的耸耸肩,“还是想不起来,坐吧,”他指了指随意摆放的扶手椅,“喝点什么?水还是果汁?”
“不用客气了。”
“反正我也要喝。就果汁好了。”
黄粱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出来,这一过程中他一直在脑海中回忆着‘徐雅丽’这个名字,只可惜脑子空空,什么都没想起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黄粱把冰镇的果汁丢给了潘英俊,趁此机会仔细的打量起这位长相的确称得上英俊的年轻小伙子。
潘英俊给黄粱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简直太白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一白遮百丑。潘英俊皮肤白皙的程度甚至给黄粱一种错觉,仿佛有好几个隐形的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