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姐弟身上又一个的怪异之处,姐姐曾经是围巾控,弟弟现在是围巾控,难不成恋物癖也存在传承吗?黄粱不禁想要发问: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行了,出出汗果然舒服了不少。”张芷晴满意的丢下不成型的靠垫,从沙发上跳下来,拍了拍酣睡中的豆眼的狗头,蹦蹦跶跶的返回卧室睡养颜觉去了,把像是比七八个大汉糟踏过的黄粱独自一人留在客厅里。
仰面躺在沙发上,黄粱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侧上方的灯罩散发出柔和的白织灯的光线,让他的眼睛有些反酸,眼泪流出来的同时,黄粱砸了砸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翻开书想要看一会儿打发时间,但是纸页上的文字却不肯轻易的进入大脑,他的眼前浮现的不是一行行黑色的文字,而是郑钧和郑雪这对诡异的姐弟。
围巾...姐弟...消失...疤痕...还有胡茬。这些看似毫无联系的字眼在他的脑海中肆意的碰撞、组合,彼此之间摩擦出火花。
郑钧经常出国旅行...难不成他早已经躲到了国外?不可能,黄粱摇摇头,想要掩人耳目的出入境不是一件易事,他十有八九还在国内,甚至可能就躲在京阳市。
至于郑雪家中发现的未知男人的胡茬,真的是郑钧的吗?或则说是其他男人的?目前只能确定不是陈子杰的...
还有围巾...姐姐已经不戴围巾了,但弟弟却时时刻刻佩戴着围巾...不过冬天佩戴围巾也很正常吧,说不定只是碰巧,要是能找个知情人问问的话——嗯?想到这里,黄粱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突然想到有一个人可以问问看。
黄粱掏出手机一边翻开这通讯录,一边自言自语道:“那个朋克叫什么来着?何喜...何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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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的家和黄粱上次来时没有区别,仍旧是充满着温馨氛围的温暖舒适的房子,似乎多了几幅画和一件精致的手工艺品,黄粱能确定的是电视柜上过了一对用积木块拼装出的狐狸和兔子。
与上次不同的是,黄粱这些来之前向郑雪打过招呼,所以当他被引领着走进客厅时,茶几上已经放好了一壶热可可和装满水果的果盘。对于黄粱的来访,郑雪表现得十分自然,像是在欢迎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一身家居服的郑雪——上身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领衬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的卡其色长裤,略施粉黛的面容刚刚好,不会太隆重的同时,恰到好处的衬托出无关的立体——和黄粱隔桌相对,两人边喝着饮品边寒暄。
“警方还是没有找到我弟弟的下落吗?”郑雪用郑重的目光看向黄粱。
“还没。”黄粱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一无所获,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为什么?难不成您也开始认为我弟弟已经死在某个荒无人烟的角落中了?”郑雪略带讥讽的说,“那些新闻报道您一定看过了吧,说我弟弟已经被我杀死的无良推测。”
“看过是看过。”黄粱说,“类似的报道数不胜数,我不得不佩服某些人的脑洞和他们对阴谋论的热情。如果把操心这些事情的精力放在正经事上,自哀自怨的人或许会少许多。”
郑雪冷峻的表情有了少许的缓和,她柔声说道:“抱歉,我不是针对您,我只是觉得这些不负责任的言论太过——太过可笑了,我不想去关注这些,但总还是免不了对焦虑和愤怒。”
“郑钧当然不可能是你杀的——”
郑雪感激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祈求那些无聊的人都能听到您的解决。”
“听我把话说完。”黄粱平静的注视着她,“但你的确杀人了,杀死陈子杰的凶手就是你。”
郑雪的表情异常复杂,甚至称得上好笑。或许是眼睛瞪得过大的缘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