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转头看了她一眼。
“让我们来面对现实,宋宁忙活了一个多月,调查毫无进展。他手中肯定不止这一个案子吧。”
“他们现在是旺季。”
“对呗,所以他才会让吕明来找咱们。”张芷晴叹了口气,“他外号不愧是大脑袋,脑容量大就是聪明。把足球踢到咱们脚下,至于最终能不能进球,反正他都不吃亏。”
“合理运用资源。”黄粱说,“与其让被害人家属乱跑乱撞,不如让他们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我刚知道原来我们比宋大脑袋他们专业。”
“我口中的‘专业’指的不是破案。”黄粱说,“而是让被害人家属获得救赎。他们需要为逝去的亲人做些什么,好说服自己能睡个好觉。”
“这事儿海莉姐比咱们专业。”
“现阶段还轮不到她出场。”
“嗯...总觉得我们是在期许案子自己解决。”张芷晴嘀咕道,“太被动了吧。”
“这才是常态的。”黄粱心平气和的说道,“很多案子都是这样自己解决的,或许是由于记恨或是矛盾,恶意的出卖同伙,不过大多这样做的人自己也吃不到好果子。”
“嗯...行吧。”
回到解忧事务所后,在热情的豆眼的帮助下,闷闷不乐的张芷晴很快就恢复了乐天的性格。黄粱没有选择在客厅里看书,他可不能忍受自己的藏书上沾满了狗毛。回到卧房休息的黄粱躺在床上,试图沉浸在阅读的世界中,却总也静不下心。
意识到自己反复在看同一行后,黄粱把书合上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头枕着手臂,不聚焦的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活板门。也不知道欧阳倩有没有在家...思绪涌上心头,黄粱拿起一旁的枕头,瞄准头上的活板门,轻轻的丢了上去。砰的一声,精准命中活板门的枕头掉落在床脚,弹落到地板上。
因为这一幼稚的举动,黄粱自嘲的笑了笑。正当他打算起身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的时候,头上的活板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欧阳倩探下来的脸就这样悬在头顶上,一双惊艳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黄粱看。
“呃...你颈椎还真是不错啊。”黄粱尴尬的保持着半坐半起的姿势。
“干嘛。”
“啊?”
“我问你要干嘛。”
“不干嘛。”
“不干嘛你这是干嘛?”
“我没打算干嘛。”
欧阳倩冷哼一声,头缩了回去,下一秒钟,她已经轻巧的落在黄粱的床铺上,柔软的床垫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呃...你要对我干嘛?”黄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丢给黄粱一个表演,欧阳倩盘腿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他。“心情不好?”
黄粱默默点了下头。
“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
“说说啊,我最近无聊得很。”
“没有和‘公司’那群人对线?”
欧阳倩耸耸肩:“快过年了,他们最近蛮老实的。”
“淡季?”
“谁知道呢。”欧阳倩被逗笑了,“反正我最近基本上足不出户。”
“我都不知道...”
“你能知道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黄粱摸了摸鼻子。“对了,欧阳,我问你个事儿。”
“说来听听。”
“为什么有人会想要砸扁一个老好人的脑袋呢?”黄粱犹豫了一下,装着胆子又问了一句,“你肯定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没砸过老好人。”
“好吧...”黄粱讪讪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