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何润喜的不懈努力,王书桓从一开始对他的恐惧和提防,到之后的渐渐接受,最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你知道是谁为刑满释放的王书桓洗尘接风的吗?”
黄粱翻了个白眼。“肯定是何润喜这位老好人呗。”
“听上去就像是闹着玩儿似得,但事实的确如此。”宋宁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得知这些情况的时候,我完全无法理解。搞不清楚何润喜是不是真的患有斯德哥尔摩候群症。”
“这一问题你可以去咨询海莉。”
“算了吧,我自己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这还能有合理的解释?”黄粱挑起一侧眉毛看着他。
宋宁冷冰冰的说道:“其实很好理解,何润喜之所以会持之以恒的做出这些反常的行为,其目的在于博取王书桓的信任。”
黄粱呢喃道:“博取信任...”
“虽然由于王书桓危险驾驶导致何琼年轻的生命就此陨落——”
黄粱忍不住吐槽道:“还甩上词了?”
“——但他并不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在监狱中服刑几年,他最终还是会被放出来的。但是对于何润喜而言,他的亲妹妹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宋宁边说边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认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喜好看书?”
“嘿嘿,我要是你的话,就会把看书的时间用来陪老婆孩子。”
“你有完没完!”
黄粱轻咳几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思路我大致理解了。你认为何润喜心中很清楚王书桓不会被判死刑,这份刑罚在何润喜眼中太微不足道,所以他决定亲自动手为惨死的妹妹讨回公道。也就是说早在数年前,何润喜就可是为杀死王书桓做准备...”
宋宁默默的点了下头。
“嗯...先不说这种设想是否靠谱,宋宁,你小子内心还真是阴暗啊。”
宋宁瞥了黄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我是个内心阳光灿烂的傻白甜,和数不清的犯罪分子打过交道后,我也该学聪明点了吧?说的好像你是白莲花一般纯洁。”
“你骂谁白莲花呢?你才是白莲花。”
冷哼了一声,宋宁打开转向灯,左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路口。“快到了。”
“要我说没必要这么早就和何润喜面对面的打交道吧。”黄粱说,“要是打草惊蛇的话——”
“你觉得现在还有打草惊蛇的可能吗?”
“倒也是...”黄粱嘀咕道,“警方和何润喜已经是在打明牌了,的确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哼,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会去找你?”
“是,能帮上你的忙,是我家祖坟冒青烟,行了吧?”黄粱无聊的看向窗外,“说句心里话,我没想出什么思路来。”
“无所谓,我就当是早起出来遛狗了。”
“......可以。”
何润喜的家在一处普通的居民小区中,作为一名独居的成年男性,他的家远比黄粱想象中的要干净整洁得多。当然,这得益于不大的房间中空空如也的缘故,客厅除了沙发和茶几外,甚至连电视柜都没有。
电视就跟不用说了。
何润喜并没有邀请不请自来的黄粱和宋宁参观他的卧室。不过从几乎空无一物的厨房不看推测出卧室的风格。这已经不能用简约来形容了,何润喜根本就没把这里当成家,而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何润喜本人的风格也同样如此。米色长裤,格纹羊毛衫,穿着深灰色的袜子的脚踩在深蓝色的拖鞋中。他的手指上干干净净,手腕上同样空无一物,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装饰品的影子。
黄粱对何润喜的第一印象就是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