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黄粱和张芷晴说了一声,就开车离开了解忧事务所。他直奔那间名叫‘弗拉明戈’酒吧,打算去喝一杯西柚汁,等待李云飞下班过来。
在微信上他和李云飞约好了今晚见一面,聊一聊案子。
时间还早,距离李云飞下班赶过来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黄粱提前出来,就是为了享受一下在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富有情调的酒吧中独处的时光。
如果张芷晴知道他的所思所想的话,一定会用不屑一顾的口吻甩这样一句话在黄粱的脸上:是这个家给不了你温暖了吗?
闲来无事,黄粱一边漫无目的的刷着APP上的新闻、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那几起悬而未决的案件。其中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陈子轩的案子。
与其他的受害人不同,陈子轩的遇袭过程更显诡异。
凶手是如何做到提前得知她的行踪的呢?
想到这里,黄粱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找出了通讯录中王兰的名片。问问她好了。想到就去做,黄粱给王兰打去了电话。
只响了两声,王兰接起了通讯。
“喂,我是王兰。”
“我是黄粱,我们前几天见过一次。”
“我知道是你。”
“呃...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从手机传出的嘈杂的声音已经直白的回答了黄粱的疑问,王兰似乎正在某个热闹的酒桌上。黄粱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她是在工作应酬,还是说是在享受愉快的休闲时光?
“可以,说吧。”
噪音明显减轻了,王兰应该是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黄粱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电话另一端的王兰问道:“我看了陈子轩案件的笔录信息,你曾说在陈子轩被骚扰的那段时间,你们几乎一直形影不离。”
“从上大学成为室友后,我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王兰的声音冷冰冰的,丝毫感受不到起伏。
难不成她已经把柔软的心也练得如同身上的肌肉盔甲一般坚硬了吗?黄粱不禁胡思乱想。
他看过王兰大学时的照片——是一张她和陈子轩的合照。照片上的她显得是那样的瘦小,不夸张的说,她就是光彩夺目的陈子轩身旁的小跟班。
一个人的死并不是结局,只是更多的人发生巨变的开端罢了。
摇了摇头,清空脑中的杂念,黄粱问出了下一个问题:“直到陈子轩失踪之前,你仍是和她形影不离?”
一声干巴巴的‘没错’在黄粱耳旁响起。
“陈子轩单独出门的时候多吗?”黄粱问完后补充了一句,“在她失踪前那段时间里。”
“不多。”
“因为恐惧?”
“不然呢?”
黄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停顿几秒钟,问出了他最为关注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除了单独去看心理医生,陈子轩不会在没有你的陪伴的情况下离开寝室楼?”
“对。”
“你确定?”
“确定。”
“......”
“你问完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陈子轩失踪那天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有什么具有特殊纪念价值的东西吗?”
“纪念价值?”
“对。”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半分钟,王兰最终也只是给出了一个‘我想不出来’的答案。
挂断电话后,黄粱怅然若失的坐在卡座里。与王兰的这通电话似乎白打了。也不尽然,黄粱在心中自言自语道,目前能够确定的是‘看不见的爱人’不可能从任何人的口中知晓陈子轩失踪当天的行踪。
如果没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