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还有警车啊。”
胖大姐上下打量了黄粱几眼,眼神中的那一抹狡诈让黄粱有些紧张。“你干什么的?来我们村子干嘛?”她的嗓音过于男性化,像是抽了一宿旱烟似得。
“游客。”黄粱露出和善的微笑,“和我女朋友来旅行的。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里。看这里好热闹,就过来看看。”
“游客?”胖大姐明显不相信黄粱的说辞,“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可看的风景。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外地人似乎对我们这里很好奇啊。”
黄粱愣了一下,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最近您还见过出我们之外的外地人啊?”
“五十。”
黄粱愣怔的注视着胖大姐伸到自己面前的胖乎乎的、布满老茧的大手,他不解的“啊?”了一声。
“笨死你算了。”张芷晴直接掏出一张一百的钞票,塞进了胖大姐的手中,“能说了吧?”
胖大姐憨厚的笑了笑,把钱塞进领口里,露着一口的大黄牙说道:“是四天前,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村里。他向我婆婆打听周老头住那栋房子。”
“你婆婆告诉他了?”
“对啊。问题是她没想起来应该要信息费啊!”胖大姐痛心疾首的埋怨道,注视着她那揪成一团的五官,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家里死人了呢。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我没看着,是我婆婆说的。”胖大姐拈了拈拇指和食指,低头不语。张芷晴翻了个白眼,又塞给她一百块钱。“能说了吗?”她脸色铁青的问。
“根据我婆婆的形容,那人是个大高个,她说肯定过两米了,我寻思过一米八应该是不假。”胖大姐煞有介事的说,“而且那男人特别的白,我婆婆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白成那样的爷们。”
黄粱狐疑的看着她:“白?”
“对,我婆婆的原话是就跟得了白癜风似得。”
“我能和你婆婆谈谈吗?”黄粱极度怀疑这个村妇是在诓自己。
“她现在不在村里。”胖大姐平静的说,“我婆婆去她二女儿家了,每家一个月,轮着照顾她。”
“......你确定她说那男人又高又白?”
“确定。”
“她没再说别的?”
“没了,我婆婆说那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根本就看不出长啥样。不过...”
“不过什么?”
“我婆婆说那男人的口音很重。”胖大姐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你们外地人的口音都重,我就听不太清你们说的普通话。”
黄粱无语的看着她,心说那是因为你说的普通话一点都不普通!
“你婆婆没有再说其他的了吗?”
“没有了,她和那人总共也没说几句话。那男人问清楚周老头家的具体位置后,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对了,”黄粱突然想起来正事忘问了,“出什么事儿把警车都招来了?”
“死人了。”从胖大姐脸上兴奋的表情上可完全看不出这是死人了。
“谁死了?”黄粱提问后屏住了呼吸,他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想要听到答案从别人的口中说出。
胖大姐随口答道:“周老头啊。”
“周万余?”
胖大姐脸上第一次掠过惊讶的神色,她上下打量着黄粱:“你什么来头?竟然知道周老头的大名?我们村年轻一点的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是他们家的远方亲戚。”黄粱张口就来,说起谎来都不需要打草稿,“我这次其实是来看看周万余老先生的,但是没成想——哎...”
“原来你还和我们村有渊源啊。”胖大姐尴尬的看着黄粱,又低头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