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国内后,在父亲黄硕从周万泽那里收集到的有关他近亲的零星消息,再加上被巨额委托金刺激的异常兴奋的张芷晴的努力,黄粱很快就锁定了一位周万泽的近亲,这人正是他的亲哥哥:周万余。
从张芷晴调查所得的消息,周万余这一辈子过的算是一个不一个坎儿,充满了坎坷。他有过入狱服刑的记录,但考虑到他在监狱中只待了五年多,他被捕入狱的罪名肯定不是杀人重罪,应该是包庇罪之类的轻罪。
也就是说,周万泽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替他哥哥背了黑锅。
从监狱出来后,周万余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渔村,他最终继承了父辈的手艺,从未了一名靠海吃饭的渔民。可想而知,他的生活一定谈不上幸福富足。
周万余有过两次婚姻记录,他和第一人妻子生活了两年多就离婚了,两人没有子女。周万余和第二任妻子携手走过了半个多世纪,在距今十五年前,第二任妻子撒手人寰,留下周万泽一个人。
他这一生没有一儿半女。
张芷晴恶意的揣测道:“周万余可能是患有不育症。”
黄粱对于他是不是真的患有不育症没什么好奇,在确定了他仍活着后——周万余比周万泽大两岁,也就是说这位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有一了——他立刻和张芷晴打点行装,坐上了飞往南方某沿海城市的飞机。
搭乘飞机、火车、汽车、三蹦子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交通工具,黄粱和张芷晴横跨了几千公里,终于来到了距离那座小渔村只有二十公里远的一座小县城中。他们拎着行李箱大道这座县城的时候,天色已完,在张芷晴的强烈要求下,黄粱只能放弃连夜赶路的念头,在县城中的一件勉强和‘干净整洁’沾点边的旅馆中投宿,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找辆车,去小渔村中见周万余。
说来讽刺的是,目前已知的遗产继承人中周万余排在第一顺位。毫无疑问,这位亲哥哥是周万泽最憎恨的人,但是他却不得不把自己积攒下的巨额遗产分给自己的亲哥哥。
不过黄粱完全不需要因为这一情况替周万泽感到不值,很明显,在制定那份诡异的遗嘱的时候,周万泽就已经料到了会发生这种可能。他甚至可能早已经调查过,得知了自己的亲哥哥仍在世的情况。
而且黄粱相信他确信,自己会比哥哥周万余活的时间更长。
第二天一大早,黄粱通过旅馆老板,用一千块找到了一个肯带上他和张芷晴去往那座小渔村的人。这人开着一辆可能比张芷晴年纪还大的破面包车,拉着黄粱和张芷晴向着那座小渔村驶去。
这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黄粱和张芷晴不得不忍受车厢内混合的臭味和无处下脚的污迹,他们甚至经历了一场抛锚。不过司机大哥却是一场的淡定,也不知道他对着冒烟的发动机做了什么,捅咕一番后,这辆面包车竟然起死回生,继续噗呲噗呲的在狭窄的乡道间爬行。
达到小渔村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墙头,渔村中显得异常的热闹,似乎发生了重要的集会一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家出动。黄粱甚至看到了几位妇女哄着啼哭的婴儿、踮起脚尖看热闹。
拨开人群,向村落内走了几步,当看到闪烁着红蓝两色的警示灯的时候,黄粱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站在他身旁的张芷晴亲生呢喃道:“不可能的吧...”
黄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留心着周围交头接耳的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像是外语一般的方言充斥在他的耳朵里,语速太快、语意不明,他立刻放弃了偷听的举动。
“这位大姐,”他轻轻碰了下身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的肩膀,这位大姐的体重至少有张芷晴两个重,但是她比张芷晴至少矮了一头,活像是煤气罐成精。“除了什么事儿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