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处安身之地、一身蔽体薄衣。】
夫子道:【那艄公可恨。】
青年游侠道:【确实可恨。】
一串鱼骨从小东厨飞出,几乎擦着青年脸颊,咚得一声,彻底没入他身后的廊柱。
艄公冲夫子道:【你滚!】
又冲着青年游侠道:【你也滚!】
一对没心没肺的狗男女!
月上中天,夫子洗漱过后坐书房备课,素手支着额角,带着湿气的白发垂落眼前。她正要将发丝捋到耳后,一只手先一步抚上发丝。宽厚掌心温热,不多会儿便用武气将她湿法烘干。她指了指旁边位置,示意青年坐过去给自己当个靠垫,坐久了有些腰疼。
【这些是你学生的课业?】
【嗯。】
【这一手字,比我拿得出手。】
夫子与他闲谈道:【天资是有的,只可惜性情不定,私塾这批孩子就数她最顽皮。时常带头捉弄其他的夫子,可偏偏长了一张甜嘴,三言两语就能给人灌一碗迷魂汤。】
说着,她沉沉叹了口气。
【也就是现在了,若是往前推个一二十年,她这个年纪都能被冰人说媒,定给哪家当媳妇,哪里能跟猴子似得,上蹿下跳没个消停。】夫子道,【打不得也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