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钱美枝对后视镜努了努嘴,笑了一声,突然取出一根绳子套到阿松的脖子上。车子吱的一声停住,刚才装着一心一意驾驶汽车的谷敏胜,这时回过身来,迅速拉住套在阿松脖子上的绳索两头,使尽全力勒紧。
阿松的喉头软骨咯咯地碎裂,青筋暴露,她的手向着空中晃了两三下,无力地垂落下去。
谷敏胜抱着阿松的头,钱美枝抱着脚,把尸体搬出车来。深夜,河滩上万籟俱寂,空无一人,映入眼帘的点点灯光,仿佛离这儿非常遥远。这一带的深夜,连情侣们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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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侦支队接到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通过110打来的紧急报案电话:在xc区河滩上,此刻有人正在掩埋尸体。尽管怀疑这可能是个恶作剧,但由于案情报告得如此具体,值班室便与正在附近巡逻的巡逻车联系,责成他们迅速赶往现场。
首先赶到现场的巡逻车,果然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一男一女正在河滩草丛中掩埋什么东西。这一男一女一受到盘问就慌忙逃跑。警察紧追逮住了他们。然后,警察掘开他们刚刚掩埋好什么东西的地面一看,原来是一具刚被勒死的老年女性的尸体。
在现场抓到的杀人和弃尸现行犯、那一男一女的身份马上就被査清:谷敏胜和钱美枝。谷敏胜是柴川企业集团董事长柴川的妹夫,被害者是侍候柴川多年的老女仆高谷松。警察们将调查的重点集中在杀人动机这一点上。
在警察严厉追问下,谷敏胜供认了自己的犯罪动机。因为在杀人现场被抓,他完全死心了。
审讯的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告诉他,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打电话报的案。
“什么?报案?”
谷敏胜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怎么样?你能猜到是谁吗?”
田春达问道。
他准确地向警察报了案,使警察神速地逮住凶手,这件事很蹊跷。那不明身份的报案者真令人感到形迹可疑。
谷敏胜好像在沉思。一会儿,他抬起头:
“也许……”他喃喃地说道。
“也许,也许什么?”精明的田春达警官追问。
“也许,这是一个圈套。”
谷敏胜那空虚的目光仿佛捕捉到了一个什么轮廓。
“你说详细一点儿。”
田春达眼睛睁大,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
“实际上,我们发现了一个重大事件。”
“重大事件?”
田春达从谷敏胜的表情中悟到了他将要供出什么非同寻常的情况。
“柴川的儿子柴义郎,即现任柴川集团常务董事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柴义郎。”
“我不理解你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柴川的继承人柴义郎是个冒牌货
“那么,真正的柴义郎到哪儿去了?”
“我怀疑是被杀掉了
“被杀掉了?被谁杀掉的?”
“当然是现在的这个假柴义郎了。”
“可是替身不是轻易就能当得成的。”
“这个替身长得和柴义郎如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模一样,连我这个当姑父的也分辨不清。”
“可是,骗不过父母、兄弟及妻子吧?”
“柴义郎没有兄弟,母亲已病死,只有父亲柴川,而柴川又因发生了轻度脑溢血而得了恍惚症。至于亲戚,也只有他的叔叔柴聪、姑姑——即我的妻子柴惠。虽则是亲戚,我们不经常见到他,因而无法准确辨认。”
“他没有妻子吗?”
“他的妻子刘津津是同案犯。”
“你的话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到底谁是柴义郎的替身呢?”
田春达的表情半信半疑。
“是红叶谷风景旅游区的一个叫隋然的流氓。据当地人说,隋然与柴义郎非常相像。肯定是他杀了柴义郎,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