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松的笔迹吗?”
“阿松写的字我没见过,无法认出来。落款处写的是阿松的名字,喂,怎么办呢?”
谷敏胜一时无法回答。突然面对如此困境,不知如何应付。他痛切地感到,此时,若稍有失误,以前的苦劳都将化为泡影。
“喂,你看,怎么办好呢?”
钱美枝开始抽泣了。
“等一等,沉着点儿。”他虽然这样劝慰她,可自己也感到一阵一阵眩晕。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钱美枝哭泣着问。
“我立刻开车出去接你。你在公寓前等我。我们边走边谈吧。”
“安全吗?“
“你说什么?”
“怕有人盯梢了。”
“我们在汽车中商谈,既方便又安全。”
在车上,谷敏胜对钱美枝说:“把阿松的恐吓信给我!”
谷敏胜一手小心地操纵着方向盘,极其迅速地看完阿松写的恐吓信。这是一封文字拙劣、文句似通不通的信,其内容和钱美枝电话中说的一样。
“阿松并未提岀什么具体的要求啊。”
“所以才可怕嘛。我不明白她的真意。”
“说到阿松,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她可能会提岀相当苛刻的条件。我们必须认真考虑一下,如何对付这个老刁婆子。倘若她将我们的关系泄露给柴川,我们的一切就都完了。”
“你看怎么办好呢?”
“要永远堵住阿松的口!”
22
阿松突然接到钱美枝的电话,不禁大吃一惊。她猜不岀钱美枝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她仅仅是定期给钱美枝送去“津贴费”而已。
“我同意和你商谈。明天夜里11点,我们把汽车开到柴川宅邸附近去接你,请你岀来等着。”
钱美枝说道。
“啊,到底有什么事情呀?”阿松莫名其妙。
可是对方含笑回答:“就这样吧,现在不用客气了。你想要什么东西吧?我决定送给你。夜里你脱得开身吗?一个人出来,务必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也是为了我们双方的利益。你在你们大门口等着不太好。旁边幼儿园街角上有个电线杆,请在那儿等我。好,就这样,明天夜里11点,我去接你。”
钱美枝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不给对方以反问的机会就放下了电话。阿松一点儿也不理解钱美枝的真实用意,但她听出来,大概是要给她什么东西。
“说是要给我什么东西,那么,不要白不要!”阿松心想。
23
第二天晚11时,阿松来到钱美枝指定的地点等待着。街角附近,是街灯照不到的最暗的地方。从车站方向走来的行人脚步声,到这一带之后,都分散到各条小街和胡同里去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传来了汽车马达的声音。不一会儿,一辆小汽车停在阿松的稍前方。车门开了,一个好像是钱美枝的影子在向阿松招手,气氛令人感到神秘。但在钱美枝美味钓饵的引诱下,阿松竟然毫无警惕。真是所谓的那样:贪得无厌者粗心。
钻进汽车,阿松才发现驾驶席上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汽车在阿松钻进来的同时开动了。
“啊,是谷敏胜先生!”
阿松不明白为什么谷敏胜也坐在这里。然而,谷敏胜和钱美枝却认为,阿松在故作姿态,正反映出阿松的阴险狡猾。
“你出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见吧?“
钱美枝叮问道。
“谷敏胜先生,您怎么在这儿呢?”
阿松仍没有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她问道。对她来说,谷敏胜也是主人。她实在理解不了,柴川的妹婿为什么和钱美枝同乘一辆车。
“阿松,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装蒜了。你这个人的心地相当坏。”
“装蒜?心地相当坏?这是什么意思?”阿松问。
“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