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封,也是徐家的裴封,你应和徐家齐心协力,守护大显的江山。”
徐瑛这番话憋的许久,终于得了好时机说出来,她点到为止,裴封是聪明人自然听懂。
“多谢长姐教诲。”裴封作长揖,徐瑛扶了一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二人分别,徐瑛往金羽营去,正巧碰上季信与余飞去宫城巡逻,过了一日才说上这事,连着几日,徐瑛描着老太公的字写了好些封邀请函又送去各家,才算完事。
四月二十那日,公仪忱给徐瑛放了假,虽是午宴,徐瑛起的早,和老太公练完拳,二人才摆完席位,就有人到了。
来人是武阳接的,一路躬着身迎着人进的正厅,徐瑛和老太公一个转身瞧见,就差跪下了。
“陛下万安。”徐璋祖孙欲行跪礼,被启明帝叫起。
“今日你可是寿星,不必行大礼。”启明帝换了身常服,神态犹在,被老太公和徐瑛拥着上了主座。
身后就是蔡道年和魏朔,徐瑛一一行礼,又唤人加了席位。
老太公应付自然,在座上与陛下几人相谈甚欢,徐瑛来回迎客头疼的紧,就在刚才,她又迎了公仪先生和吴院史进来。
跟在身后的吴书仪倒还是往常神态,行礼后入了席。
无所适从的只有徐瑛和吴凌云,二人隔着门前就小声念叨,“徐瑛!这就是你说的小宴?”
徐瑛无奈摊手,微笑面对。
仿佛是商量好的,四部来了个全。
方才进厅时,她还听吴院史笑着问,“徐家丫头,未经你邀请,可不会怪我吧。”
场面是徐瑛未料及的,徐瑛一时加席改菜品,忙的晕头转向,简直比她带兵打仗还要难。
公仪忱虽在客席,见老太公分不开身,又观徐瑛神色疲倦,离了席从徐瑛手上拿了单子,替她斟酌菜品,宽解她道,“今日是你生辰,来的都是长辈,不用觉得拘谨,大家都不会介意的。”
徐瑛长出一口气,稍微有些安心。
“席位还有空,你去前厅待着,这里我替你看着。”说着真就认真改了两个菜,给武阳传到厨房。
“有劳先生。”徐瑛只好交给他,躬身道谢,去了前厅。
季信余飞一道来的,进门时还开心的很,一人备了一坛酒,说想与徐瑛喝个天翻地覆,一入席间就息了声,坐下之后显的更加板正。
裴封是最后到的,手里拿了份礼,徐瑛仔细瞧了瞧,是柄如臂长剑,通体墨黑花纹繁复,定是花了大价钱。
徐瑛收了道谢,叫武月收着,“今日陛下也来了,席间有刀定会被舅舅给扣下。”
二人去了正厅,公仪忱那厢已经改完菜品一同入了席。
徐瑛年纪小,席间来了人挪了位,混在吴家姐弟一侧,裴封就在吴院史座下。
本是一身银褐衣极其低调,吴院史虽升了他在柬议院的位置,但未叫他在陛下跟前现眼,入座时启明帝一眼就看中他,与吴院史日常所夸之人对上。
“吴卿,这位就是你口里常夸的裴封?”启明帝撑在案上,眯着眼细瞧。
吴院史回道,“正是。”
裴封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启明帝摆手叫座,“朕看过你写的字和折子,倒是颇有几分公仪早年的风范,怪道人人叫你小公仪。”
裴封面色不改,“多谢陛下夸赞,微臣万不及公仪先生。”
“哎!”启明帝笑意不减,“你不必自谦,吴卿原本还想着再磨练你几年,眼下瞧着你及冠后朕就给你封职了。”
圣上金口玉言,吴绍听了这话,起身替裴封道谢。
今日毕竟是徐瑛生辰,启明帝可没忘了这个主角,唤了人抬上金银珠宝给徐瑛做贺礼,“春猎上朕还许了你个愿望,什么生辰礼都不如那个珍重,今日只好送你些金银宝器,你可不许推脱。”
启明帝还记得这个,想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