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着吴院史的面,只请吴家姐弟,旁人听了只会生气,可吴绍有几分意外,并不恼怒,这明显就是个小辈们的宴会,只笑着打趣她,“哦?你怎么肯请那混小子去你生辰宴?”
徐瑛眉眼弯弯,轻快道,“小世子本性不坏,先前也只是手误,我到底没怎么伤着。”
已过柬议院,三人往宫外走。
早有吴家的马车来接,吴绍领着人往马车走,“你倒是看的开,不过我做不了他们二人的主,不如你随我回府上,与他们二人当面说。”
徐瑛一听,倒也不错,谢道,“既是院史大人相邀,我就不客气啦。”
吴绍说着往后看,裴封神色平和,跟了一路也不曾插话,大抵是想送二人出宫再回去,吴绍招他到跟前,“守固你也跟着一道,晚些时候再回柬议院。”
裴封拱手回道,“是。”
徐瑛迎着裴封的视线,他如今在吴绍门下,深受器重,想必要与前世不同。
总算有件称心的事,徐瑛实在开心,跳着上的马车。
吴绍入仕之后,自在外立了新府,与侯府不远隔了小半条街,下车时吴绍叫人去唤小世子过来,随即带着徐瑛裴封进门。
徐家历代出武将,府里甚少摆放易碎瓶盏,也不讲究风水,空地多的全放置兵器,供随时练习。
吴家却全然不同,过影壁曲折游廊通向正堂,两边一带池水,山石点缀,春日里满院浮翠,好生清雅精致。
此也足见吴院史品性。
才及后院,吴书仪自内堂出来,藕荷色绸缎长裙衬的她身段窈窕,徐瑛一瞧较初见更为动人。
“父亲。”吴书仪福礼,与徐瑛行了平辈礼唤了声徐姑娘,见另一边站了个青衫落落的年轻人,生的眉目清秀。
想来徐瑛与吴书仪早已认识,吴绍就不必多说,侧身正要介绍裴封,吴书仪当先猜了出来,“这位想来就是父亲赞不绝口的裴先生了吧。”
吴绍甚少带官僚回府,近日也只有一位裴正吏被他挂在嘴边,夸他十九才学出众,吴书仪只一眼,就与裴封周身气质对上。
裴封面上是温和淡雅的笑容,回了吴书仪的女儿礼。
“父亲今日回来的迟了,我叫膳房把饭菜热了一遍。”吴书仪迎着三人近了内堂,吩咐人添了两副碗筷,吴绍叫停又加了一副,“我遣人去叫了凌云,等他过来一同用膳。”
吴凌云来的快,大步进院子,入内堂时规规矩矩撩平了袍子,“大伯父,堂姐。”
便是觉得这桌上多了两个人,吴凌云也不敢多问,屏声入席。
“今日叫你过来不是训你,不必紧张。”吴绍见他如坐针毡,安慰道。
随即看了一眼徐瑛,徐瑛会意,满脸真诚,“四月二十日还请吴姐姐和小世子赏脸,过府赴我生辰宴。”
吴凌云眉目越听越皱,当着吴绍的面也不敢拒绝,双手抱胸道,“你既然登门邀请,我可以去,不过你想要生辰礼,那铁定没有。”
吴书仪倒是很给面子,唇角一弯,“瞧着他也送不来好东西,还是我来备份大礼的好。”
吴凌云撅嘴不言,几人笑着动了筷,席间其乐融融。
过午后,徐瑛和裴封离了吴府。
裴封要回宫,徐瑛去金羽营,二人也算顺路,并肩走了一段。
一路上裴封欲言又止,及岔口分别时还是问了出口,“长姐生辰,我……”
徐瑛定睛看他,“你不得空?”
裴封摇头,“长姐并未请我。”
原来是因为徐瑛没当他面提生辰一事,徐瑛一时有些好笑,道,“亏你还叫我这么久长姐,自家人是不需请的。”
裴封豁然开朗,渐生笑意,“长姐见笑了。”
徐瑛拍拍他的肩头,略有感慨,“柬议院是个好地方,吴院史是个好老师,不必藏拙,也不用担忧,只需好好的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