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家眷前来探望哀家,你可以与他们多交交朋友。”
翁思妩不常出门,京中认识的人不多,“端阳夫人?”
陈太后:“端阳夫人出自郡中,她的丈夫是韦伯侯,膝下育有六子三女,你父亲在世做盐运使时,当时韦伯侯还做过他的副手,他们都是文采斐然的上林苑学子中的一员。”
除却这些身份,陈太后还有一重没说。
韦伯侯陈鸫丠还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所以这一家皆是宗亲权贵来此。
陈太后:“昨日韦伯侯之子进宫过一次,他家中那几个兄弟姊妹皆与你年岁差不多,你定然能玩到一起去。”
翁思妩瞬间想到在园子里的偶遇,韦伯侯之子……会是那个携满身气息,俊眉修目的男子吗?
端看他衣着打扮就不像寻常人家,原来真是皇亲国戚。
昨夜翁思妩回房后,纵然默秋给她换了被褥,然而怎样都睡得不得安生,初始以为是对方的原因她才那么难过,谁知默秋一语点醒她,也许是她犯病了。
只是这次感受格外不同,尤为刺激,让她如同行走在危险边缘。
到了入寝时,躺在更换过的衾被里只是嗅到那隐隐残留的气息就被侵占哭了,令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度过艰难一夜,直到早上再喝了两副曾经大夫开过的药,以及吃了一小碟金银花草糕,身体内的燥意终于褪了个干净,现在身心才清凉许多。
脑子也不像昨日那样一团浆糊了。
陈太后:“他们过会才到,时辰还早,你要是打不起精神,就先在哀家殿里歇息会,等会耿珍会来叫你。”
耿珍便是陈太后身边的侍女官耿娘子,桂宫里的大小杂事都由她来管。
翁思妩实在疲乏了,顺从地接受了陈太后的安排,由侍女领着到偏殿卧房的软榻上躺下,盖上一层薄薄地云丝,枕着玉枕入眠,不到片刻,呼吸就变得平稳绵和。
软榻上的娇躯在窗花日光的照耀下,衣衫紧贴,展露出窈窕曼妙的身段曲线。
翁思妩不算浅眠,到底是宿在陈太后宫里,没有在拨给她的宫殿里歇息感到自在安心,还要守着规矩,她也不敢睡得太深,正殿里一有动静,谈笑声传来她便眨动睫毛被惊醒了。
正好侍女官前来唤她,“芙徽公主,该起了,贵人们已经到了。”
默秋也进来为她整理衣裳,隔壁一听就热闹不已,翁思妩想到韦伯侯之子也就是昨日她偶遇到的男子在里面,莫名地感到紧张。
他今天身上的气息应该不会影响她了吧。
“芙徽公主到。”
翁思妩一踏入正殿,就被好几双眼睛盯住,陈太后身边依偎着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小娘子,另有两个身量不一样高的年轻公子站在陈太后左边。
陈太后:“阿妩来了。”
她拍拍身旁的小女娘,示意她与翁思妩亲近,“瞧,这就是哀家与你们说的翁家娘子,她父亲乃前江塘盐运使,不止与你们父亲曾经是同僚,论身份,你们小辈之间还需互称表兄妹,阿妩可是唤我为姑母。”
陈家人在殿里目光都聚集在翁思妩身上,说好韦伯侯和端阳夫人育有六子三女,实则来的却是他们夫妻和三个子女。
翁思妩不知他们具体是什么关系,直到陈太后身边的女娘过来同她说话,方知刚才立在太后左边的是她两个兄长。
陈诗织:“那是我大兄陈诗予,比他小的是我二兄陈诗问,我兄妹三人都是我娘端阳夫人所出,你要想见我其他那几个兄弟姊妹,就要到我家去。”
她近距离观察翁思妩,透着几分傲气,“不过要去我家,须得你与我交好熟悉了才行,若是与我玩的来,我便邀你,给你下帖子,若是咱俩脾性不相投……”
她后面的话没讲出来,不过翁思妩听得出她的意思,这京都哪个世家贵女没有脾气傲性。
陈诗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