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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有点理亏,但她咬了咬牙,连忙强调说:“以后——以后不许你说这些!”
“行吧。”余欢微微颔首。
林有容透过墨镜斜睨着余欢的反应,见他情绪突然不高,又声若蚊蝇地补充:“有人的时候不许说……”
余欢暗自憋笑,故意逗她:“到底是不许说,还是不能当着人说,或者——”
话音未落。
林有容侧身一锤他的肩膀,有些气急败坏:“少跟我贫嘴!要不是我怕你觉得我没情调无趣——什么时候,都不许说!”
余欢却是松开她的小手,把轻薄的羊毛衫跟秋衣袖子一把挽到胳膊上。
他指着青紫的一块,长叹一声:“林有容,你可太狠了!”
见状。
林有容把墨镜扒拉到鼻尖,视线从上方的镜框掠过,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
“唔……”
她忙不迭将墨镜推到鼻梁,回过头,且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余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万万不能让她跑了,颇具碰瓷风范地说:“你说怎么办吧?”
“唔……大不了……大不了我晚上不换衣服嘛!”林有容耷拉着脑袋,过意不去的情绪溢于言表。
这个臭男人,以前不是很经掐的嘛?
怎么这次一下子就青了!
余欢听见这话,心里喜不自禁,嘴上却恍然大悟地说:“噢,我懂了,意思只有你能说这些?”
林有容步伐倏地停滞,等余欢往前迈了一步,抬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
刹那间,余欢其实能够反应过来,但他不挡不避承受住这一击,转头对林有容笑说:“开玩笑啦,老婆,你别闹情绪就好。”
林有容本来只是装腔作势地用小腿踢他,见状又是补上一下。
踢完却是上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声音中带着莞尔的笑意说:“没脸没皮!”
“你说我没心没肺就算了,说我没脸没皮,不答应!”
“唔……”
余欢凑近她的耳际:“反正我平白挨了你一顿毒打,你晚上得——”
“什么情况?欢哥?”
闻声。
被打断话音的余欢转过头,看着快步走到他身侧的余澄澄,倍觉无语地说:“能有什么情况?没情况!”
余澄澄瞅着林有容主动挽着余欢的胳膊,打闹过后一副和好如初的模样,笑嘻嘻地说:“不是刚见你跟有容姐闹别扭嘛!wh?”
“o&bp;wh。”
余欢飙了一句中式英语,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
“总之,别问!哄好了,妥妥的。”
林有容微笑的话音从口罩底下传出:“澄澄,我们也没有闹别扭,两口子拌拌嘴很正常。”
“老婆说得对!拌拌嘴很正常的事!”余欢点头如捣蒜。
余澄澄扑哧一笑:“我感觉生活中,没有不争吵不拌嘴的夫妻。”
“没错,最重要的还是互相体谅,互相包容,互相退让~”
闻听林有容说着说着,忽然就对他的胳膊轻轻揪了揪,仿佛是在提醒他。
青紫处仍有些痛感的余欢万般无语。
他难道就不体谅,不包容,不懂退让吗?
呃……
略一思索。
在这个方面,纯爱战士确实有资格让他竖起耳朵仔细听讲。
落后几步的余松年一手拎着零食袋,一手抓着可乐不时抿上一口,听着前面三位哥姐的交谈,悠然漫步在下行的盘山马路上,满脸皆是惬意。
岳麓山此刻没有什么花卉可供欣赏,对于他们而言,各种景点早已烂熟于心,也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
不急不缓地一路向南,不时驻足稍许,花费一个多小时,便走到了岳麓书院后面的爱晚亭。
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跟南门毗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