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身上自带威压。
有雁南飞守在门口,沈月娥不敢再造次。
狠狠瞪了沈星渡一眼,带着丫鬟们往外走。
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又回过头来,冷笑着说:
“姐姐,你真相信雁将军那些鬼话?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若没有母亲苦心经营,这些年沈府该有不下四个姨娘了。
雁南飞心里有人,才会二十三了也不肯娶妻。
你猜他为何突然肯娶你了?”
沈星渡猜不到。
或者说沈星渡故意不去猜。
见沈星渡脸上终于有了她期待的表情,沈月娥这才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
袁晓菲将门重新掩上,终于将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
“我一直就说陆邵不是良配,他果然负了你!
竟然和沈月娥捏到了一起,简直欺人太甚。
我这就让人去打折他的狗腿!”
说着就要去开门,被沈星渡跑过去拦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不听你的劝告。
还是菲儿姐姐眼明心亮,明察秋毫。
还请菲儿姐姐先消消气,今儿个咱们还有正事呢!
你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
袁晓菲拍着胸脯“咣咣”作响。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都在小巷里藏着了。”
沈星渡立刻挽住袁晓菲的手臂夸道:
“还得说是咱们定远镖局的少主,不光人长得好看还讲义气,那办事能力简直没话说。
有你在呀,我一万个放心~”
袁晓菲专门吃沈星渡这一套甜言蜜语。
夸得再不挨边,她也都能厚着脸皮照单全收。
毕竟,沈星渡怎么会骗她呢?
她一定就是有这么好。
袁晓菲扶着沈星渡出了房门。
雁南飞背对而立,连背影都透着大将军的英姿飒爽,是和常年读书写字之人完全不同的气场。
听到身后动静,雁南飞转过身。
沈星渡明艳的笑容落在他的眼中,好像春天一转身打了冬日一个措手不及。
“久等了,雁将军。”
“没有很久,你这小院子挺别致。
你今天很美。”
沈星渡看到雁南飞眼里的惊艳。
又听到他夸自己。
原本心里是欣喜的,却又想起刚刚沈月娥的话。
忍不住脱口而出:
“雁将军,你觉得我和杜姑娘长得像吗?”
雁南飞眉头蹙起,好心情瞬间散去,沉着声音赌气似的说:
“不像。
你和她一点都不像。
谁若是说你们俩长得像,那便是眼盲心瞎!”
说完也不等沈星渡,自顾自的大步朝着沈府前厅走去。
沈太傅和夫人正在那里听媒人唱礼单。
雁家和陆家抬聘礼的下人,从沈府的大门口开始,一左一右分了两列鱼贯而入。
左邻右舍都忍不住朝沈府大门里头瞧。
门口更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沈府成就了京城盛况。
两家请的媒人,比着唱礼。
调门儿越起越高,生怕让对方给压过去,失了媒人圈子里的头把交椅。
前头的礼两家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按规矩,按品阶该有的品类。
珠翠、首饰、金器、绸缎轮番地抬进来,让沈夫人过目。
直抬到绸缎匹帛,一般来说就算是到了尾声。
陆家的聘礼队伍就到这里,而雁家的队伍还在源源不断的抬进来。
沈月娥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连带着蒋氏也愁眉不展。
陆家的聘礼并不单薄,只是有雁家比对着,让人下不来台。
陆家的媒人已经将礼单合